鬼话,我这可是上回进宫瞧着娘左右逢源好厉害,现学的。”
安和公主噎住:“……学得好。”
心下其实极爱女儿如今的机灵劲儿,一路进宫也不嫌女儿在一旁丁零当啷的自带噪音。
结果一进万寿宫,念浅安的小铃铛就被咿咿呀呀的真噪音完美碾压了。
只见戏台高搭,生旦净末丑一个没落,正热热闹闹地唱大戏。
唱戏不是重点,重点是戏台下陈太后和三位太妃各占一个超宽敞的座位,簇拥着座位伺候茶点的不是太监宫女,而是或阴柔或阳刚的美貌男戏子。
瞧陈太后、太妃们怡然自得,不时和美貌男戏子对个小眼神,借着拿点头勾个小手手,妥妥的富婆包养啊呸,富婆酒局的诡异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陈太后记挂她,担心她受惊而忧心焦急呢!
念浅安顿时风中凌乱了,“曾外祖母和太妃们居然养……面面面面面首?!”
她疯狂结巴,陈姑姑一脸淡定,意有所指道:“深宫寂寞,平日里没个消遣人就老得快,太后和太妃们不过图个心里畅快,从不做出格的事儿。这些个戏子还是皇上精挑细选,进献给万寿宫和太妃们的呢。”
不愧是混皇宫的,这样都不觉得出格?
念浅安默默给先帝点蜡,还没稳住三观,就听安和公主不以为然地接话道:“以前是你说话做事没个遮拦,你曾外祖母才没让你瞧见这些,怕吓着你。如今多见识见识也好,别瞧见什么新鲜事儿就大惊小怪,没得丢我和你曾外祖母的脸。”
念浅安一脸冷漠,“……不好意思给您丢脸了,是我世面见得少。”
还好安和公主没有养面首的爱好,谢天谢地谢驸马。
念浅安正庆幸安和公主和念驸马是真爱,就见安和公主不打扰太后太妃们,径直冲着周皇后揶揄道:“你今儿不犯懒了?竟肯走出坤宁宫,巴巴地跑来万寿宫听戏?”
念浅安这才发现周皇后也在,不过身边伺候的是真宫女太监,不怪她刚才眼瞎没注意,实在是和陈太后、太妃们一对比,落单的周皇后气场全输。
在场诸多人,很没有中宫自觉的周皇后居然是最正常的一个。
念浅安好容易稳住三观,就被周皇后一席饱含幽怨的回话给击碎了,“我吃不着猪肉,难道还不兴我看看猪跑?母后这日子过得才叫真逍遥呢。哪天皇上要是也能给我送几个戏子,就是让我跟姜贵妃做亲姐妹也使得。瞧瞧母后养的这几个,环肥燕瘦一样不差,光看着就心情好。”
说罢送了安和公主一个白眼,“你别拿话激我,要真有养上面首的那一天,你看我肯不肯出坤宁宫。”
安和公主回敬白眼,“且等你能做上太后再说吧。”
二人言行无忌,又默默给皇上点过蜡的念浅安彻底放弃重拾三观,干巴巴地上前喊人。
周皇后一边叫免礼一边笑得古怪,“瞧把我们小乌龟唬得,动作僵得真跟个慢吞吞的小乌龟似的。趁早把神魂收回来,母后召你进宫,是有正经事儿呢。”
安和公主一听话外有话,果断撇下周皇后,亲自领着女儿往陈太后跟前去。
陈太后见念浅安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就笑了,这才挥退身边的假戏子真面首,一边拉住念浅安的手摩挲,一边转头和安和公主缅怀道:“我冷眼瞧了半天,安安这反应和孝静当年真是一模一样。孝静要是能学着放宽心,晓得自家寻乐子,也就不会死咬着先驸马一个最后闹得两败俱伤了。”
安和公主不急着问事儿,只做出后怕的不依状,“好险母亲不如您豁达。我可不耐烦多出些来路不明的兄弟姐妹。”
陈太后呵呵笑。
念浅安也呵呵:陈太后逻辑这么清真的对吗?求老天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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