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王强靠着三教九流都查不出啥,何况单怀莎用的都是些内宅人手,甭管单怀莎抽什么风,横竖牵扯不到楚延卿真身上。
她如是思忖,徐月重想的却是刚才二人对面而坐时闻见的果酒味儿,遂关切道:“六姑娘在别处喝过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我送你一程?”
立即接收到徐之珠黑脸的念浅安顿觉心累,懒怠招惹熊孩子,“真没事儿。徐大哥放心,我的车就停在市坊门口,车夫和跟车的婆子都是齐全的。”
徐月重不再多说,等念浅安拜谢过裴氏离开后,就打马在前头开路。
车里徐之珠噘嘴嘟囔道:“祖母,念六姐姐吃了珠儿用手喂给她的小吃,她、她不嫌脏吗?”
“珠儿也没少喂祖母和你父亲、徐妈妈。我们可曾嫌弃过珠儿?”裴氏此时无法细问,只和徐妈妈、连翘暗搓搓乱飞眼神,温声哄徐之珠道:“可见念六姑娘不见外,也拿珠儿当可人疼的晚辈看呢。珠儿告诉祖母,你喜不喜欢这样的念六姑娘?”
徐之珠皱着小眉毛想了片刻,高声道:“比起念六姐姐,珠儿更喜欢念大姐姐!”
念甘然送了她不少益智玩具,这两天几乎没离过手。
裴氏摇头失笑。
另一辆车里,单怀莎的大丫鬟却是摇头冷笑,“奴婢不信这么巧,偏念六姑娘偶遇国公夫人和世子爷,偏国公夫人和咱们错过了,竟单剩下世子爷和念六姑娘两个独处一室,连翘还巴巴地守在门外探头探脑,这是防贼呢还是做贼呢!”
单怀莎笑容恬淡,攥在手里的帕子却越绞越紧,想着念浅安那一声声亲昵的徐大哥,面上完美的笑浮上一分厉色,“你刚才去见那人,可得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大丫鬟冷笑变嗤笑,“奴婢原还心疼姑娘的银子白打水漂,那些个婆子找的闲帮半点用都没有,竟查不出柳公子的底细。哪想老天都帮姑娘,刚打发掉那帮人,就有闲帮卖了条得用的消息。说是瞧见柳公子鬼鬼祟祟地出入念六姑娘的脂粉铺子,二人少说独处了大半个时辰,还是远山亲自送出后门的。”
说罢咯咯得意道:“这才叫真凑巧呢。奴婢原还不上心,如今看来念六姑娘真正是水性杨花,前脚和柳公子私会,后脚又来兜搭世子爷!”
她恨恨呸一声,单怀莎却不气不恼,厉色褪去忧愁上脸,“总要让世子爷和大家都瞧清楚,念六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是。可不能让姨母和世子爷都被她蒙骗了。”
大丫鬟眼珠一转,“奴婢听说,渔阳郡公和念六姑娘是青梅竹马,前阵子还撇下差事亲自去接念六姑娘回城……”
“柳公子家世低微容貌有损,确实上不得台面。”单怀莎意有所指道:“渔阳郡公的身份和份量倒是正合适。你这提议不错,该放什么话出去,不必我教你吧?”
大丫鬟忙道姑娘放心,“奴婢早和府里那些长舌婆子套好交情了,奴婢晓得怎么做,定不会牵扯上不相干的世子爷。”
单怀莎微笑点头。
念浅安则点着头猛打了个超大的喷嚏,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哪个吃饱撑的在背后念叨我?”
边吐槽边翻拣几乎塞满车厢的剁手成果,分出两大份放不长久的吃食吩咐道:“给小透明和菲雪姐姐各送去一份,请她们尝个新鲜。”
她发现买的确实都是好东西,但人家早做老口碑了,她想后来居上貌似略难。
念浅安摊在大包小包里另谋财路,自有跟车婆子立即领命,拎着包裹先往永嘉候府和李家奔走。
徐氏一听是念浅安送的,顿时眉开眼笑地厚赏跟车婆子,折回身翻看包裹,拉着女儿感叹,“东西不稀罕,难得是六姑娘的心意。她这样惦记你,我也就放心了。”
女儿做了皇子妾,她就是想见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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