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跟前。
念浅安正听七皇女吹水,说这阵子皇上如何夸七皇女懂事了、姜贵妃见女儿大有长进如何长脸了,直听得耳朵只差长茧子,眼角瞥见单怀莎跟女鬼似的突然飘过来,还站着不动,顿时吓得打断七皇女,左右看看,确定单怀莎是冲着她来的,不由道:“单姑娘是来找我大姐姐的?我没留意她去了哪里。刚才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单怀莎摇头,先福礼见过七皇女,又叉手冲念浅安行礼,“我是来找念六姑娘的。念六姑娘,我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无意间得罪了念六姑娘的地方,还请念六姑娘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念浅安刚才是假吓到,现在是真吓到了。
单怀莎说的什么鬼?
她什么时候被得罪了,又什么时候和单怀莎计较了?
念浅安黑人问号脸,一旁七皇女却双眼放光,“念浅安,我还当你真的改过自新了呢!嘴上说得好听,对着我一套一套的,原来在外头死性不改,欺负到靖国公府的孤女头上去了?”
她逮着机会就怼念浅安,倒还记得暖阁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一边压抑看好戏的兴奋,一边不忘压低了声音。
这番耳语只有念浅安听得见。
而单怀莎仿佛十分守礼,见七皇女在座就停在五步远处,听不见七皇女说了什么,也正因为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得不提高声音说话,好让念浅安能听得见,柔弱声线恰到好处地落进暖阁众人耳中,字字清晰,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一众姑娘们看似神色无异,说笑玩闹的声响却齐齐低了下去,或眼神交汇、或侧坐身子,无不在暗中留意这边的动静。
念浅安心头微动,仿佛不曾察觉因单怀莎一席话引发的注目,边正眼打量单怀莎,边和七皇女咬耳朵,“是我死性不改,还是小白花作妖,往下听听就知道了。”
七皇女一听小白花三个字,立即想到于海棠,随即又想到于海棠和单怀莎交好,只觉念浅安敢说她就能信,闻言倒比念浅安还急迫,越俎代庖问道:“单姑娘,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得罪念六姑娘了?念六姑娘又怎么和你计较了?你这是……来赔礼道歉的?既然是来赔礼道歉,总要有个正经缘由。”
她化身主持公道的小主人,众人见她开了口,暗中关注也跟着光明正大起来,左看念浅安右看单怀莎,议论声低低的时有时无。
念浅安只盯着单怀莎看。
单怀莎迎上念浅安的目光,受了惊吓般飞快垂下眼,睫毛颤动,声音也颤动,“七皇女问话,民女不敢欺瞒。实在是民女无心之失,事后仔细回想,才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念六姑娘。七皇女大概也知道,民女投身靖国公府后,多得姨母怜惜疼爱,早前姨母去东郊别业小住,也带了民女一起。
姨母上山打醮,偶遇念六姑娘感染风寒,就接回别业暂作休养,念六姑娘却不肯多留一味辞去,民女原当是别业下人伺候不周,才惹得念六姑娘不愿停留。后来才知,是徐大姑娘指责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念六姑娘又见徐大姑娘和民女亲近,才愤然离去。
再后来,民女陪同徐大姑娘登门探病,念六姑娘却对民女不冷不热,连杯茶水也不肯招待民女。民女心里委屈,但也只能专心照顾徐大姑娘。世子爷特意来接徐大姑娘,民女不过是和世子说了几句徐大姑娘的事……民女事后反省,才醒悟念六姑娘是看不得民女和世子爷同进同出。
难怪,也难怪之后在银楼巧遇,念六姑娘要千方百计地支开人背着姨母,缠着世子爷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说了什么民女的不是,见着民女时笑得那样得意。民女心里即害怕又委屈,偏谁也不能说不能问,民女实在再也承受不住……今儿只求把话说开,能了却一桩心事。”
她口中的世子爷,除了靖国公世子徐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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