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打输了,我定不秋后算账。”
黄三吃瘪,一张脸涨得紫红,这话就是明着说他气度小,家丁又不顶用。
嗤的一声笑,顾长歌看见刚才瞧着她的红衣女子笑了起来,黄三脸上更挂不住了,骂骂咧咧却也不敢让家丁动手。
顾长歌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敢在周老板的地盘惹事,黄三带人过来,不过是看裴缜一副生模样想要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裴缜当真不怕。
她忽然开口,转脸看向黄三:“我们爷不爱与人搭讪,刚才你虽递了帖子,我们爷不爱理你也是常事,到底不用你家丁动手的。家丁动手打不过再带了人回来找场子,却是我这个小女子都看不上的。不过我们爷好心,将家丁瞧病的钱给你,你拿了就走吧。”
说着她示意香芝。
香芝会意,立刻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来上前递到黄三手里。
黄三本不想要,如今丢了面子,可是低头一瞧银票上的数额,就愣了,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看顾长歌一张笑盈盈的脸,又看看面不改色的裴缜。
突然的将银票抢在手里,嘴上仍不肯罢休:“看在你服软的份上,老子饶了你!咱们走!”
众人如看笑话一样看着黄三带着一票没有用武之地的家丁离开了这里。
裴缜面上似笑非笑,扫了顾长歌一眼,坐了回去,继续用茶。
顾长歌笑吟吟对着众人道:“搅合诸位看戏了,贾爷的意思是今晚的茶钱咱们请了,就当是给诸位赔罪的。”
说罢又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胖男人。
胖男人笑着点头接过:“多谢姑娘。”看也不看面额便塞进了袖子里离开了。
顾长歌瞧着他的背影,低声说道:“爷你瞧,不过是个跑腿的,气度却比天天做生意的老板还要大,这个场子怕是不简单啊。”
裴缜轻笑,摇着扇子说道:“今日咱们在这里漏财,不日便会有人寻上门来,且等着瞧吧。”
闻言,顾长歌愣了一愣,知道了裴缜的打算,她抿嘴笑了,这样似乎是没错的,只是裴缜将这些人小瞧了呢。
她也不多言,笑着安安静静看戏了。
果然,茶肆最后一场戏唱完,各家打赏罢了,顾长歌随着裴缜起身往外走去。才行了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驻足等待片刻,刚才的红衣女子笑着走过来,扫了一眼裴缜,对顾长歌说道:“我是秦秀秀,刚才瞧着姑娘举手投足很是喜欢,敢问姑娘芳名?”
顾长歌依礼微微点头,回应道:“多谢秦姑娘赞许,只是妾身已是人妇,随夫家一个贾字,名唤长歌。”
秦秀秀眼睛一亮:“夫人可是原名姓顾?”
顾长歌愣了一下,旋即遗憾的摇头:“原名为李长歌。”
“哦……我还当是错认了故人,”秦秀秀略有些失望,立刻又笑起来“不知贾夫人是否有空,三日后到我府上一聚?三日后是我大姐回门的日子,请了许多海镇的千金还有不少官家夫人。”
顾长歌笑着看了一眼裴缜,见他只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对着秦秀秀点头:“好,我们初来乍到,最喜欢秦姑娘这般大方的。”
秦秀秀又仔细瞧了顾长歌几眼,才笑着告辞。
她走后,裴缜轻轻将外衣披在顾长歌身上:“还是夫人厉害,今日我却是无功而返。”
顾长歌只是笑。
三日后,顾长歌应邀带着香芝乘马车到了秦秀秀家府邸。
秦家是海镇较大的家族,秦家老爷秦季唯曾经是朝中正二品的大官,告老还乡便回到了海镇。先皇曾封秦季唯一座宅邸,想必便是这里了。
顾长歌到的时候秦秀秀正在门口迎接,瞧见香芝跳下车扶着顾长歌下来,迎上前:“还当贾夫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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