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瞧瞧公主。”
毓皇贵妃此刻正捏着手中一颗橘子把玩,羡予从外面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她面色平静,气韵不凡:“去就去吧,皇后被禁足到底也不能连累了祥嫔,到底公主也是皇上的孩子,哪有父亲不想孩子的。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羡予躬身道:“都安排妥当了,今晚动手。”
当夜皇上便歇在了启祥宫里。
夜枭呼号声凄厉入耳,顾长歌衣着整齐,站在翊坤宫门口望着一角的天。
她表情清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隐隐约约自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划破夜空的利刃撕破天际,后宫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无非就是真切与否的问题。
顾长歌笑容更甚,看着一旁惊疑不定的碧玺:“去打听一下。”
不一会碧玺便回来了,脸上带着一抹惨白,毫无血色,看见顾长歌依旧不减骇然神色:“娘娘……坤宁宫那位娘娘……脸被人划花了……惨死在宫中,流了一地的血。据说,是熙妃做的。”
顾长歌一愣,瞬间笑了:“她好狠毒的心思,走,咱们凑凑热闹去。”
“不好吧娘娘,”红翡急道“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娘娘避嫌才是,如今往上去凑,叫人瞧见了,说娘娘没有恻隐之心,反而高兴呢。”
毫不在意的,顾长歌扶着碧玺:“无妨,满宫里都知道我恨极了那位皇后,有恻隐心才怪了。”
她一路慢慢走着,好不着急,反而似是在留恋什么,步履缓慢,一路便有宫女太监急急忙忙的跑着,还有侍卫的身影,知道此事闹大了,心里冷笑不止。
待到进入坤宁宫,方才看到裴缜的仪仗已经到了,她这才恢复正常速度走进殿内。
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带着腥臭的热浪,让人作呕。
与皇上一同前来的祥嫔早就呕吐起来,绿意为她顺着后背。
裴缜面色阴沉,看见才进来的顾长歌,视若未闻问一旁跪着的奴才:“说。”
那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菁兰,海云自缢后,便是她贴身服侍孟亦夭。
顾长歌看着里间床铺上血污一片,一把带血的利刃落在血泊里,也不觉有些骇然,看了一眼毓皇贵妃,她容色分毫不乱,只是衣着简单,未装饰钗环发髻,是睡梦里起来的样子,心里一片寒凉,想不到她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当真让人害怕。
菁兰颤颤巍巍,伸手指着早已吓倒在一旁的熙妃说:“是她,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熙妃怒目圆睁,又害怕又气氛,看着眼前的场景,张口辩解:“皇上!臣妾是无辜的!臣妾是听了姐姐的信才来的,并不是……”她忽然眼睛轱辘一转,看着一旁的宫女揪住她衣袍“你说!是你告诉本宫姐姐要见我的!”
尔桃满脸惊愕,分辨:“奴婢……奴婢,”她扭头看着皇上道“是一个小内监来通报的,说皇后娘娘要见我家娘娘。”
毓皇贵妃朗声道:“既然尔桃这么说,想来那内监尔桃必然记得模样,皇上,皇后娘娘派来说话的内监必然是娘娘身边的人,只消把坤宁宫的太监叫来让尔桃指认便是。”
很快坤宁宫正殿外站着一溜太监,尔桃上前仔细辨认却都摇了摇头。
有侍卫将皇后的尸体盖好,殿内污秽,众人移到偏殿议事。
熙妃跪在殿中,早已吓得失魂落魄,话都说不齐整。
毓皇贵妃拧了眉头:“你深夜来此,到底所为何事?皇上曾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旨意皆不许进入坤宁宫,如今你带着人进来了,还将皇后杀害,是何居心?”
祥嫔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还能是何居心,想必杀了皇后,她就能做一宫之主了,她如今是满宫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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