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可是六王爷——”紫连仍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却见公孙尔雅神色复杂,半天才叹了口气。
“娘娘——”一个人影从外面翻窗进来,低声道。
公孙尔雅却没有很意外,只是慢条斯理问道:“夜魅,你怎么来了?”
“回娘娘,丞相大人不放心您,才让奴才过来。”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答道。
“你起来吧。”公孙尔雅抬抬手:“父亲大人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娘娘请过目。”话说着,夜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公孙尔雅。
公孙尔雅展信一阅,宫中新进香妃美人一名,正蒙圣宠,父亲让她速速借病回宫,以策起兵的内应。
“娘娘,接下来怎么办?”夜魅见公孙尔雅表情很是愉悦,遂问道。
公孙尔雅拿起纸条,将其焚烧完毕,才正色道:“紫连,你下山通知护卫们本宫要摆驾回宫。”
紫连虽不知公孙尔雅的真意,仍应声退出门去。
那边,渥丹也回了屋,正披上斗篷准备从后门离开法华寺,就听有人叩门:“王妃——”
“谁?”渥丹警惕道。
“奴才黄俊,贵妃娘娘要摆驾回宫,请王妃也准备一下,一会车马就要出发了。”
回宫?渥丹一怔,这事来的也太突然:“我知道了。”
那侍卫没走多远,秋萝就回来了,几天没见,她一脸憔悴:“王妃——”
“怎么了?”渥丹疑惑道。
却见秋萝扫了扫四周,偷看了一眼渥丹,才低声吞吞吐吐道:“我在山下看到王爷了。”
渥丹没接她话,只是说:“你去收拾下东西,我们马上回府。”
才一炷香的时间,大家都收拾完毕,浩浩荡荡的护卫队,又护着公孙尔雅和渥丹的马车往城中而去。
公孙尔雅一直闭着眼小憩,紫连在一旁揣测着她的心意,可又总觉得不太对,到最后也打起了瞌睡来。
马车里,秋萝见渥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璧,一直在摩挲,忍不住凑上前去问道:“王妃,这是什么啊?”
渥丹这才发现,自己想事想得太出神,竟把这枚玉璧拿了出来。
于是,她微微一笑,将东西收回袖中,才解释道:“一个朋友的东西。”
这确实是一个朋友的东西,当年流光的父亲因贪污案被诬陷株连满门抄斩之时,将此物转交给她,也是托孤之意。
那玉璧代表着流光,曲向风希望她能够尽力保留曲氏的一点血脉。
孩子虽然是救下了,却也落下了终身的痛,狱中才七岁的流光被人灌了哑药,从此再不能说话。
小的时候,这孩子就与自己亲近,十年未见,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边想着,队伍进了城,又到了宫门口,渥丹与秋萝下车目送着公孙尔雅回了宫,才又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半路,渥丹突然闻到一股特别的药味,她面上一喜,忙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喊道:“停车——停车!”
“王妃,出什么事了?”秋萝有些摸不着头脑。
渥丹神色匆忙说道:“你先回府,我有点事晚些回去。”
话说着,渥丹便跳下了马车
那药味,她怎么忘得掉?为了那孩子的哑疾,她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光泡的药浴书数都数不过来。
泡到最后,虽然流光的哑疾并未治愈,但得了一副铜筋铁骨,身上更常年带着洗不掉的绵绵药味。
富阳城中,车水马龙,人头济济,一眼望过去,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只有摊贩的吆喝:“卖包子咯——”“卖胭脂水粉咯——”声音起伏交叠。
渥丹心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