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是我的煜儿来偿还？要是你再临死前，但凡是念叨我的一点好，也不会这样的，我根本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你到死还是念叨着那个小妖精？我为了你，不惜放弃了西域所有的荣华和地位，同你去了临桉，还为你诞下了煜儿。他们不理解你，他们同你作对，我便暗地里，为你清除了所有绊脚石，让你的官路舒舒坦坦。你向别人瞒着我的身份，我都理解，也从未和你吵闹过。可你，终归是太让我失望了。”

    就是不闭眼，不刻意的去想，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会一直在脑海里，你就是想忘，也会不停地提醒你，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根本不可能忘。她这些年，一直在让自己尝试着忘了这些事情，做了许久，也做了很多事。到头来，把自己逼到了绝路，还是历历在目。

    曾毅伤她太深，才会把她逼到这样的地步。是疯了，全都是他们逼疯的。成这个样子，亦是他们。

    “我和煜儿日日夜夜盼你归家，我想着是不是因为我不够美，或是不够贤惠，我便拼了命的变美，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就是发现那个小贱人的存在时，我想的都是，是不是我接纳了她，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了。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低到了尘埃里。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回头看看我一眼。煜儿叫你爹爹的时候，为什么不再抱抱他？”

    曾煜永远都不会知道，冰妍究竟经历了什么事。他知道，爹爹有许多事是做得不对的，甚至是过分了。可也仅仅只是知道有事，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冰妍也不曾跟他讲过，他就是想知道，也无从可知。当年在身旁伺候的人，基本已经死完了，要么就是归隐山林，根本找不到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煜儿其实很喜欢你，小的时候就很敬重你。要是你给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回应，也好。可就是我把煜儿带走，用他试药，你都不曾过来，连看一眼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多绝情多该死的人。是我瞎了眼，才觉得你的那些好，是对我的情。所有的好，都不过是为了接近我罢了，因为我是冰族的准长老，你想拿到仙兰救那个小贱人。”

    想起这些的时候，冰妍一下子握紧了手中的剑，那些事情还是一直在心头，不曾变过。真是要把人活生生的逼疯了。本来就已经封魔的人，哪里还会在乎其他的事？

    “可惜啊，可惜，你们郎情妾意还是输在了我手上。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你们输的一败涂地！你就是接近我，偷了我的心又怎么样？我在你面前，剜了那小贱人的心时，滋味儿如何？你那么想救她，拼了命也想救的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实在是太好受了吧？天知道我那时候，究竟有多开心。只有这个样子，你的眼睛里，才只有我。既然只有这么一个办法，那我为什么不能再狠毒一些呢？”

    冰妍想着那小贱人死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的样子时，开心的不得了。自然是要笑的，就因为这么一个人，毁了自己。手刃仇人的感觉，可比想象中的更让人开心。

    “只是可惜，你们两个，黄泉路上竟是逍遥自在去了。哎呀，不过有些可惜，那小贱人被我分尸烧的灰都不剩，还被符镇压着。就是想转世，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你说我残忍，我的确是残忍，还诅咒我说我一定会下地狱的。只是啊，下地狱我也觉得无所谓。我这样的人，本就是双手沾满鲜血，下地狱是不足为的。在此之前，能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见，我觉得划算多了。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把长剑是你送给我的，说什么我适合长剑，找人打磨出的。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开心，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那些快乐，是你给我的，最后也是你全球收回了。说真的，也就那个时候觉得难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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