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懂他到底想问什么,引得他更迫切地想知道。
“为父记得此前你和他信甚密,如今可还像从前一样?”节芒终于切入了主题。
我心里头很清楚节芒想问什么,以及我想干什么。
他迫切地想知道我和祁珩的感情,以及我在祁珩的心中是否有足够的分量,拿来控制他。
而我,却是想让他暂时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让他觉得我的利用价值不大,让他觉得我和祁珩感情并不算深厚。只有这样,才能既保全我自己,又不给祁珩添麻烦,甚至,还可能让我有机会和外头接洽,里应外合。
我双手缠上自己的发丝,演一段我暗地里排练了很久的戏。
“有的。”我的眼睛望向窗外,软如锦缎的长发在我手中被一圈一圈地卷起来,缠绕在手指上,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依旧有许许多多信来往的。”
“真的?”节芒眯了眯眼睛。
我没有说话,眼角泪水泫然欲泣。
节芒把我的神情尽收眼底。
节芒善于把弄人心,我说是,他一定会怀疑不是,我说不是,他偏偏会怀疑是。我的口不对心,既让他轻轻松松得出答案,又符合我一个耽于情爱的小女子形象,何乐而不为呢?
回去以后,我的处境果然好了很多,屋里的禁制也解了,我倒是可以使用灵力了。
能用灵力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处理风长安尸身。之前只是粗略检查,如今再用灵力探查,这碎尸倒是完整,只是却是没有半点毒素。另外,今天我出来见节芒一趟,也没听说风长硕出什么事。按他们说,风长硕中活蛊,那应该性命堪忧才是,可是并没有。
难道真如我之前所想,什么活蛊都是一场节芒自编自导的骗局?为了有个理由把我拘禁起来,杀了早就看不顺眼的那个孩子,反正也不是亲生。
如果是这样,也有一定道理,我被大家认定杀了风长安,却只是被拘禁,体现了节芒对我的宽宏,展现出他施恩于我。
可这样有很大的不合理之处,风长安和风长硕一母同胞,既杀了很有可能是野种的风长安,为什么风长硕却没事?
不对,不是没事,是还没出事。风长硕可能也要出事了。
我把风长安的尸骨埋在花泥里,他的精魂化成的小石子上灵气十分虚弱,我滴了几滴我的血上去,将小石子也埋进花泥,等个千百年,这孩子或许还能再活过来。
“姐姐。”音儿颔首,“徐娘娘口信,水滴琴上已经做了手脚。”
这么快吗?我愣了一愣,点点头:“好。”
祁珩水信又来,谈起准备起兵,叫我离开之事。他已经和魁隗接洽,三天后前方会把战胜女娲氏的消息散播开来,在天宫一片欢庆之时,我只要偷偷从天宫那扇宫人进出的北门溜出来,一直往北走,到神农氏地盘便可。
只是我这一走,节芒必定震怒。上一次我走得太匆忙,没带走满心她们,这一次,我不能再把她们丢下了。
徐以琳,风长莫,两边我都接洽好了。
很快,三日后,战场上大胜的消息在宫中蔓延开来,我按照原定计划在北门口,音儿,月牙,叶子,都到了,唯独缺了满心。当初把满心安排到节芒身边是为了得知节芒心思,现在反而让她不好逃走了。
等了片刻,长廊里总算看到了满心棕红色的身影。
“满心姐姐你怎么才来。”音儿焦急地给满心披上夜行的披风,蒙上脸。
叶子问道:“公主要带我们去哪?”
月牙摇了摇叶子手臂,暗示她不要问了:“安全的地方。”
满心却两眼直直地盯着我:“公主,祁族长怕是有危险。”
“什么?”我一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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