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个都离开我的身边？为什么我救不了她们？

    叶子，她还那么小，就在今天早上，她还笑着对我说，我去哪儿，她就跟我去哪。还有月牙，她原本是瑶姬的贴身婢女，可现在她死了，她死了！等瑶姬回来，我要怎么和她交代？她会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她的侍女。还有满心……

    她们都死了！为什么都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还苟活着？为什么？

    “怎么？傻掉了吗？那可就不好玩了啊。”西门雪的身影在我的泪光里模糊不清。

    “你杀了我吧……”我气若游丝，“把我也杀了吧。”

    “不，我不杀你，你就这样死了多无趣啊。”她脸上前一刻笑意盈盈，下一刻却是入骨的恨意，“我要亲眼看着你，像牲畜一样，被挂在这里，每日取血。”

    那又，如何？

    昏昏沉沉里，我只记得了这句话。

    她们都走了，往后，天地之大，就只剩我一个了。

    我仿佛看见漓姜仙姬从远方走来，她顾盼生姿，倾国倾城。

    她笑着对我说：

    孩子，世间这一遭，走累了就回来吧。

    母亲，你带我走吧，世间太苦了，女儿真的支持不住了。

    恍恍惚惚里，音儿的尸体仿佛被狱卒拖走了，西门雪也走了。

    不知昏了多久，我方才又重新醒过来，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更痛的是心吧。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我心如死灰，麻木了全身。

    我静默地看着黑黢黢的地面，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无悲，亦无喜。

    不知这样愣神多久，周围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眼前黑黢黢的地面，正逐渐被底下什么破开一个洞。

    一张男子的脸从洞里冒出来，朝着我一笑：“公主莫怕，我是风长莫殿下派来救你的。”

    为了不被发现，这个男子刻意没有用灵力，徒手将天牢的地面掏出个洞来，一双手挖得全是血。

    “你的手……”我低喃了一句。

    “没事儿，为主子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便是死，又何妨。”男子憨憨地又是一笑。

    “多谢。”我微微颔首，心里有些感动，“可是就算你肉体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挖出这么大的洞。”

    “这个洞，原本就是存在的，是当年为天帝修筑天牢的工匠，怕自己被天帝杀人灭口，自己偷偷留了逃命的，这个洞只是口上封住了，我挖的，只是这个封口罢了。”

    原来如此。

    “是风长莫告诉你的？”我问道。

    他笑呵呵地摇摇头：“说出来公主可能不信，我家风长莫殿下只派我来救公主，并没有指明怎么救，小的路上被徐娘娘身边的婢女叫住了，是她教我走这个洞的。”

    原来是徐以琳啊。

    幸好，还有她，我不是一个人。

    我跟着男子，跳进了地面上的洞里。洞里十分黑，也狭窄无比，只是刚刚容得下一个身体慢慢往前面爬。

    于是那男子就在前面爬，我跟在他后面。我如今十分虚弱，爬得极慢，我能感觉到那男子刻意停下来等了好久。

    我勉力往前爬，可双手仿佛已经被抽干了气力，没有了一点用。许是方才被捆了太久，没知觉了吧。

    “来。”头顶的男子在狭小的空间里努力地转回头，几乎要被卡住，“我拉你。”

    我这才注意到他伸向我的手。我搭上他的手，明显加快了一些。

    “谢谢你。”我心头一股暖流。

    “谢我家主子吧。”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稳重。

    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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