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这么傻,灵力那么低微,还来救自己。
等等,那是……婢女们说的?她们特意站在自己门前说的这事!精卫心生警惕,毕竟从前已经吃过一次夫人和她派过来的莲子的亏,这一次,必定又是她们。
精卫开房门,不冷不热道:“是谁教你们在这里说这些话的?”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是莲子?”
婢女们微微抖了抖肩膀,又是互相看一眼,然后迅速地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婢女的反应有些怪,可是现在精卫急怒攻心,如何分辨真假却已经抛在脑后。
怎么办?劫囚是死罪,不管成没成,在军法严苛的军营里,都是要立死的。
精卫又一次恨自己当年不好好修习灵力,如今竟然一筹莫展。要是朝九姐姐在这里该多好。
忽然想起爹爹的话,那时她还没有出宫,一心当驰骋疆场的女英雄,杀风长莫而后快,可爹爹说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只能安安静静待在大后方。或许爹爹是正确的,可惜,自己没有听进去。
等等,灵力行不通,还有一条路。
在牢里的时候,风长莫不是想要自己吗?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她不懂,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即便那时再大的代价,也及不上四儿和张尽两条性命。
她可以主动去献媚的,主动献上自己,去讨好他,去求情。
主动献媚,讨好他……
精卫禁不住地冷笑起来。
似乎自己从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呢,只是那时为的是自己全身心投入,却又把自己放得低微到泥土里的爱情,而如今,却是另有所图。
纵使知道之前是误会,是夫人和莲子故意挑拨离间感情,那又怎么样?总归是,回不去从前水畔生和小兵初见误终身的纯净了。
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还横亘着小来一条命,以及各自的身份。
在灯火阑珊的主帅营帐里,精卫一步一步,摇摇晃晃,走向伏在案上仔细分析军情战术的风长硕。
精卫极为自然地拿起一个杯盏,倒上水。
风长硕仿佛早就预料到精卫会来,一点也没有动静。
“水里怎么没有茶叶?”精卫看着杯盏里的白开水,有些纳闷。
“军中物资紧缺,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要了没用。”风长硕连眼皮也没有抬。
风长硕冷淡的态度,她也不放在心上。精卫坐下来,仔细地看风长硕案几上的纸张。
“这些,也是你该看的东西吗?”风长硕将纸张合起来。
那些,是风长硕大军攻打天宫所行兵法计策,精卫便这样大大方方看起来。
既然早知道她的身份,早知道她会来,又为何不把这些军中重大机密藏起来?
假的,或者,便是已经没用的罢了。
精卫心底嗤笑一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风长硕理完纸张,夹在里,随手便放在一边。
“我来谢风将军的饶命之恩。”
现在的一句风将军,把从前的子衿和现在彻底分割开。
风长硕不穿铠甲的时候,气质的的确确清淡儒雅,宛如凡间的生。他沉吟片刻:“你来替那两个小兵求情。”
精卫嘴角不由心地翘了翘,纤细的指尖从案几上掠过去:“我从前,遇到过一个生,那时,我便是一副小兵模样。”
“那个生就是我。”风长硕冷不防地说。
精卫眼神不为所动:“你们不一样,他会在意我一个小兵会不会被罚,你不会。你连他们的命,都不在乎。”
风长硕脸色铁青。
“你应该不认识他吧。”精卫甜蜜地一笑,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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