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棋盘上,白子被黑子围困,大势已去。
“那郡主是为了谁?”布日固德不依不饶。
“你输了。”真敏说罢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园子旁的游廊,夏叶瑾还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惊讶,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你要感谢的应该是她。”
真敏说着,走下了石阶。
夏叶瑾的脑子都还未反应完全,就看到真敏已经走到了面前。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一下,估计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胆子挺大?私自出府?”
果然来了。
夏叶瑾心说这人该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架到后院活活煮了吧,就听到真敏郡主对旁边的侍女说,“带她去后院柴房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
就这样?
或许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了真敏要让她在柴房跪一夜的话,夏叶瑾竟莫名地感到一丝欣喜?
不由苦笑,果然是受虐受习惯了啊。
柴房又阴又湿,加上身上还带着伤,到了后半夜夏叶瑾就受不了,想着门口的守卫应该都睡了起来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脚,才刚站起来瞬间又一头栽倒,好家伙,膝盖像中了无数支箭一样,完全失去了知觉。
大抵是快到十五,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金灿灿的挂在碧空之中,亮光从敞开的大门外斜斜地照进来,在铺着青砖的地上洒下一片清辉。
夏叶瑾歪坐在地上晒着月光揉着几乎是失去知觉的手脚,心里想的是其实这个惩罚也不算太差,如果这时候能再给她一个馒头就更好了。早知道会被罚跪不给饭吃,她怎么样也得把桌头的那碗羊奶给喝了转念一想,还是瞬间放弃。要让她喝羊奶,那还是干脆饿死算了。
正松散着,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转眼就到了门前。夏叶瑾大吃一惊,都这么晚了这些护卫还不睡觉在四处巡逻?想必是刚才她一头栽倒在地上的动静太大,引来了这些人。便赶紧重新跪下俯首低头,心中默念千万别是遇上找麻烦的。
一个人走了进来,又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来到了她的跟前。夏叶瑾低垂着头,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见鞋面,一双墨色马靴。
心中觉得这马靴异常眼熟,一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对看似无辜的大眼。
夏叶瑾立刻站起来,腿脚的酸麻还未完全恢复,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直身子,见对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看笑话?”
其实她原意是想先感谢一下赵穆的救命之恩,然后再问问他的伤势如何,可不知为何,一出口,竟偏离了原定的中心思想十万八千里。
对于她这明显的挑衅对方几乎是无视,他扬手抛了一个白面馒头过来,说厨房里只有这个了,你将就吃。
此刻夏叶瑾肚子饿的打鼓,馒头来的正是恰到好处,心中暗喜面上的气势却依旧不能输,所以她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就这个?”
“不吃算了。”赵穆作势要伸手拿回。
夏叶瑾赶紧咬一大口以宣示主权,一边嚼着一边还不忘自己的气势,“算了看在你这么辛苦拿来的份上我怎么样也得吃一口”
赵穆没有再答话,径自在柴房内找了一处坐下来,任由她虚张声势地念个不停,纯白的月辉透过木窗,正好洒了他半边脸,影影绰绰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与付清竺有什么不同,夏叶瑾想,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心思深沉了许多,面上不表露,心里却积攒着无数个意思。擅自将心门关了,不让别人进去,他自己也不打算出来。
“你认识付清竺?”
对方忽然的出声打破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平和静谧,夏叶瑾一惊,咬到剩下一口的馒头渣掉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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