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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来者端坐在族长的房屋里,捧着一杯果子水,轻轻抿一口,脸上端着矜持的表情。也并不是所有白袍人都能坐着,为首的青年坐下后其他人在后面站着,等级分明。
战风挑眉,他不是前族长那怂货,递过去果子水后他也坐下来。
“你们部落的祭司怎么还不来。”站在右边的人开口。语气毫无波动然而生生让人听出轻蔑。
战风突然看过去。雄性经历过战场的锋利眼神把安稳生活在城池中的雌性吓了一跳。他一动,身后负责护卫的雄性上前,凶神恶煞看着战风。
“嗤。”战风警惕起来,他虽然还坐着,整个身体已经紧绷起来,蓄势待发。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温润的男声从外面传来。木草在人们拥簇中走进来,他也穿了一身白袍,亓官临白扶在他身边,低眉顺眼只是用余光瞧了一眼那些架子端正的白衣人们。
“你就是祭司?”还是那个后面站着的白衣人,坐在位置上的白衣人眉毛都没动一下。
“当然,这是我们部落的祭司大人。”亓官临白扶着木草的姿势丝毫不动,抬起头和那发话的白衣人对视。
“你是什么东西?我问的不是你。”倨傲的样子让人很不爽。
亓官临白微笑着目光灼灼:“你是什么身份我自然就是什么身份。”
“你”那白衣人上前就像动他。
他有恃无恐也没过于挑衅。系统很人性地在他脑海中显示到。
他们也就是说对面所有人,也就是说他面前那个逼格最高的白衣人都不如他?亓官临白内心暗喜,他在部落里待着参照物只有易川和木草,木草的精神力不如他,易川那就是个怪物,他明明有金手指结果还是比不过易川这个原住民。
“好了。”坐着的人终于发话,一触即发的气氛似乎瞬间被戳破又各自较量着。
亓官临白扶着木草坐在战风旁边,他自己则站在一边。
“我们这次来到雷风部落,是应了大巫的预言。”那白袍人说话,声音清凌凌的动听,宛如在唱歌的莺鸟。不同于身后掩饰不住脸上表情的同伴,从头至尾他都不喜不悲,似乎看破世间,颇有一种修炼得道的感觉。
白袍人抬头,突然和木草对视。
众人不明白这一举措,亓官临白却暗叫一声糟,刚才白袍人看过来,他就感觉到熟悉的精神力波动,他出手迅速却还是没赶上。木草已经变得呆愣并且突然痛哭起来。
战风不知是什么事,他也有精神力但比不上对面那人。抱着木草颤抖不已的身体冷冷地看着对方。
亓官临白咬牙,这就是他没有实战过,以至于对危险的反应到底慢了一步。
他把手放在木草的额头上,精神力一股一股细小的缓缓输送,缓解木草的难过。这种用精神力控制人的办法他也会,自然也知道怎么解除。
不过这种精神力控制已经算攻击的一种,只要那白袍人再用点力,木草就会被直接伤害。
脑海中出现一句话,突兀又霸气十足。
缓解了木草的痛苦难过,战风扶着他,木草大口呼吸着,脸上露出倦意和脆弱让战风瞬间动了杀意。
“原来你才是祭司。”白袍人眯着眼看亓官临白,这下他不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样子,饶有兴趣地打探。
“我只不过是个学徒。”他安抚地捏了捏木草的手。精神力继续传输,不光解除了木草的疲乏,还给他的精神力加了一道防护罩。
“一个学徒而已,哪儿轮的上你和大人说话!”叫嚣的还是那个雌性。这次不光是动嘴,说话时他已经掏出一条长鞭挥舞着冲亓官临白而来。
这一次,他的大人没有阻止他,明显就是放纵行为的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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