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终究要吃亏,往后每日再加练一个时辰的力气”说着,卫候爷见徐婉脸色疲倦,便叮嘱道:“练武虽要紧,身子也不可忽略了,凡事都过犹不及去换身衣裳,到前头跟卫伯伯一起用早膳。”
天已渐冷,徐婉练了一大早上的棍法,身上的衣裳都汗湿了,闻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站在廊下的卫东阳,便转身进了配殿厢房,垫着脚在人群外围观的柳枝柳叶忙跟了进去。
徐婉一走,卫候爷见卫东阳尚未梳头,也不像以往一样训斥说他,反而笑着让他也回殿去梳头,然后到前殿一起用膳,看到卫候爷脸上,因为徐婉露出的骄傲表情,卫东阳只觉十分刺眼,在心里不爽的冷笑了声。
过后大半月,卫候爷都接连在家,卫东阳可算尝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赶早要起来观模徐婉做早课,过后还要忍着苦恨,捏着鼻子跟徐婉学棍法,卫东阳心里又怄又气,但效果却十分显著,等卫候爷又开始繁忙起来,卫东阳也累得没力气再折腾徐婉了。
那时已经入了冬,天气早就冷了下来,还下过几场冰雹,打坏了京郊农田无数,卫候爷军务越发繁忙,连着十多天都歇在了柳营,未曾回府,宫中皇后诞育了皇子,安平帝大喜,宫中日日宴请,李眉卫东阳不时得进宫,两府中的下人,反而得了些闲时。
这日立冬,天下着小雨,李眉卫东阳因前两日就进了宫,尚未回府,徐婉便回了宛香院住,大早起来,徐婉正欲做早课,便听得门响,开门一看,却是早先得了卫候爷吩咐过的御医,带着药童,捧着参盒,来给徐文治病来了。
御医赶着时辰点,切参喂徐文吃了,又仔细对含月说了些饮食注意的事项,讲明隔日再来的时辰,便带着药童走了。徐婉送人出门后,站在圆门处,默立了半晌。
过后练完功课,徐婉在屋中陪徐文认字玩,看着徐文吐在啖盂里的千年参片,还不时走神。
隔日,宫里传出旨意,立了尚未满月的小皇子为太子,并大赦天下,李眉卫东阳又在宫里耽搁了几日才回府。
这些家国大事,飘飘乎似近似远,众人议论过一阵子,便也抛到了脑后,到是卫东阳功夫难得进益一些,这么一松懈,又白费了功夫。去时曾说不多几天便回府的卫东宇,归期一延再延,等及到了冬至,才总算回来了。
卫东宇回来,候府便热闹了许多,他住的闻道斋,与徐婉住的宛香院相邻,两人时常见着,便很快熟捻起来,这天,卫东阳自己闷在屋里玩了会投壶,无事过来找卫东宇玩,行到回廊上,却遇到含月正捧着两件衣裳走了来。
看含月手上的衣裳有几份眼熟,卫东阳开口问道:“谁的衣裳?”
含月曲膝福了个礼,笑道:“表少爷的袍子长袄,那日脱给了徐小少爷的。姑娘让我给表少爷送还过来。”
卫东阳本来欲走,听了这话,瞬间顿住了脚,再仔细看含月手上的衣裳,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一丝折皱也无,心里冷笑,伸手从衣盘里取了衣裳,道:“我正要过去,给我带去吧reads;。”说完,不等含月说话,拿着衣裳便走了。
等绕过回廊,行到花坛的池榭旁,卫东阳抬手一丢,将衣裳直接扔下了曲池里,看着衣裳顺着墙根飘了出去,卫东阳才神清气爽一拍手走了。
谁想徐婉正恰巧从外面花墙下走过,看到刚刚才让含月拿去还卫东宇的锦袍,从水里流了出来,忙一挥棍,将衣裳重新挑捡了上来,拎着回到宛香院,含月见了吃惊道:“这衣裳怎么又到姑娘手里了”接着,便把刚刚遇到卫东阳的情形说了。
徐婉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拿着衣裳进屋,回头自己重新洗了遍,想着再找机会还给卫东宇,谁想后来一直没找着机会,便久久的收在了柜子里。
京城入冬后,几乎天天都飘雪花,难得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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