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早, 徐文一睁眼醒来,发现自个躺在自己的床上,先是迷茫了下,随既噌一声高掀起被子跳下床,鞋也顾不上穿就往外冲。
徐婉立在梅花桩上,才做完早课正欲收势,一看徐文火急火燎的样子,想着卫东阳说徐文防他如同防贼的话来, 心下失笑,道:“慌成这样做什么, 衣裳鞋子也不穿。”
打量着桩上与往日并无不同的徐婉, 又见正屋的明间里, 含月和柳枝柳叶在忙着安桌子摆早膳,卫东阳人不在, 徐文心里石头落了地,也没回徐婉的话,抿了下唇,就转回屋里去梳头穿衣裳。
弄好出来, 闷着头吃了早饭, 徐文也不等柳叶, 自己拿了书匣就往外走,徐婉看得摇头, 放下碗跟着起身。不想徐文才走到院门口, 迎面就撞着了, 赶早就过来报到的卫东阳。
卫东阳玉冠束发,锦衣绣袍,背手拿了一枝开得金黄玲珑的山茶花,眼角眉梢处尽是得意之色,方圆三里内,有眼睛的人,只看一眼,都能看出他浑身上下那种章台走马,洛阳赏花的风流恣意来。
徐文脚步一顿,抱着书匣的手瞬间用劲,然后面无表情垂下眼皮,拱手点头朝卫东阳行礼。
看徐文从里到外,对他掩也不掩饰的敌意防备,卫东阳挑了挑眉,目光越过庭院,朝才掀帘子从明间出来的徐婉一递,示意让徐婉自己看看,跟着才转头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幺儿,上前替徐文拿书匣,送他上学。
“不敢劳烦世子爷好意”徐文摆出个小大人的样子,硬邦邦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哲身撇过卫东阳,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我什么时候,把小舅子得罪了。”卫东阳啧声说着,沿着回廊施施然走到徐婉面前,把手中拿的花枝递给徐婉。
看着伸到眼前,小巧可爱灿烂金黄的山茶花蕊里,还沾着晨露,徐婉心口脸颊同时一热,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接过花枝,莞尔笑道:“世子爷来迟了。”
“嗯”卫东阳看着徐婉,特别直言不讳的道:“早起不知道穿什么来见你,折腾了她们半天,才选了这身衣裳。”
徐婉:“”
卫东阳仿佛没看到徐婉的无言,跟着追问了句:“怎么样?”
“”笑着将卫东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徐婉点头道:“风流傥倜,玉树临风”
卫东阳扬眉看了徐婉一眼,将将就就的收下徐婉很像敷衍的夸赞,走到院中梅花桩前,一撩衣裳,纵身跃到桩上,开始做自己的功课。
等到练完棍,卫东阳所谓精心挑选了一早上的衣裳,被汗水浸透成了一团湿布,徐婉看得又想笑,又不好笑出来,忍得十分辛苦。
幸而卫东阳是从来不嫌折腾的,既完了功课,后头大半天便都无事了,于是又去前头换了衣裳,便拉了徐婉,要带徐婉出门。
徐婉本想问要带她去哪里,可看着卫东阳的表情,转念一想,心里就有了数,便没再多问,回屋换做了男子打扮,便跟卫东阳一起出了候府。
走到门首,方青已经领着人,牵了马在等着了,两人上马,打马出城,径直行到东郊城厢,那依旧还尚未完工的镖局门前。
对着旧时光景,卫东阳想起自己在这里说过那负气伤人的话来,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徐婉只笑了笑,两人掷了缰绳,跃下马,并着肩的往里走。
外头院门旗杆围墙马道,还是老样子,只是一进门,迎面是宽广无比的练武场,场中乱七八糟,堆放着许多石料,并泥沙砖。
武场后,起了数十台阶的平台上,三间正厅大堂,东西两侧两溜房屋,皆阔朗疏大,因厅房尚未装窗棂,眼神只一扫,便可看到屋中,横放着的许多,等庭院铺完青砖后,要立放安置的兵器架,木人桩,石墩,石锁等等一应东西
十来个穿着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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