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注射的药物还处于有效期,他的身体无力满足他的任何一个欲望。
但杜启明没有料到,那些激素不止是压制住了他的生理功能,更变得多愁善感,情绪被激素左右,随时都处于失控状态。
伊卡的左脚向受伤跛掉的右脚踹去,以近乎残忍的力道踹着那块扭曲的骨头,企图用最深的痛楚来压制心里的邪念。倏地,他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右脚因为剧痛而支撑不住,他整个人砸在地板上,向床头柜爬去,拉开柜子取出匕首,对着右脸的疤痕,自眼角到颧骨狠狠划下去。
门被暴力地撞开,白焰站在门口,身后是一轮遥远的明月。
伊卡仰起头望着门口身披月光的神祗,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像一个充满罪恶的朝圣者,虔诚地朝着他的神祗一路爬去,跪在神祗的脚边,伸出手想要抱住神祗的鞋以求宽恕和拯救,却猛地收回了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白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脚下狼狈不堪的人。伊卡半张毁容的脸被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长痕,目光躲闪又疯狂,眼里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不要”那个人的声音嘶哑而恐怖。
白焰好看的眉皱起,问“不要什么”
“不要伤害你”
我情愿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与你遥遥相见,也不要一见面就让你伤痕累累。而今,我竟然一遍遍沉浸在伤害你的回忆里以追求快感
我不要伤害你
不要
伊卡抬头,泪水和血水染湿了他的整张脸,半脸的疤痕触目惊心而他的眼神里藏着一头受伤的野兽,涌出铺天盖地的悲恸哀伤。
白焰把握好力道,一脚踹在伊卡的后脑上,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人,漠然道了一句“疯子。”
办公室内窗明几净,窗台上放置着几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内养着的风信子含苞待放,清新雅致。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杜启明伏案填写文件,问沙发上的人,“一天疯两个,我撑不住。”
杜医生在心里悄悄地想会不会是激素水平失衡导致伊卡精神失常,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就此终结自己的恶趣味。
白焰斜躺在沙发上一目十行地扫着书页上的文字,什么也没看进去。翻了两页,他索性合上书,道“他说不要伤害我。”
“凭他”欺负地头蛇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
“身份查出来了吗”
“没,连名字都找不到。只知道他是个外地来的流浪汉,大家都叫他哑巴或者跛子。”
“他的脸和腿是”
“高空坠落,耽误了治疗时机,逐渐恶化成这个样子。”
高空坠落还真的像神话中的伊卡洛斯一样么
白焰有些讶异,“也就是说本来有机会恢复”
“现在也有,不过不如从前。”杜启明搁下手中的笔,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白焰“怎么,要开始积德了”
一本精装书飞来,砸在杜启明胸口,杜启明毫不在意地接住书,脸上的调侃未减少丝毫。
“要积德也是为你积嘴德,”白焰眼眸一眯,冷冷道“我凭什么来收拾别人的烂摊子。”
不管那个人是谁,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都跟他白焰没有任何关系。
白焰起身欲走,被杜启明叫住。
“白焰,”杜启明冲他扬了扬刚刚接过的精装书,指着封面上的文字道“你什么时候看得懂德文了这本德文原著你看了半个小时。”
白焰当然看不懂德文,他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而已。
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白焰从腰间摸出枪扔了出去,枪托砸在杜启明的肩上,杜启明吃痛地捂住肩膀,听白焰道“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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