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守昊见她又是这般傻模样,伸手去戳她额头,吉惠便捂着额头傻笑,诚恳得不得了。
“回爷的话。”
“绝对不能!我的事情我做主,我为我自己带盐!”
吴牧曦气坏了,若是安阳公主在此处,他便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会和卫守昊翻脸。可现在身边没有旁人,他再怎么,也还只有五岁,一股想要冲上去保护吉惠的念头占据了理智。“你就是卫守昊?”
“哟?”卫守昊故意挑高了眉。“这不是认识吗?吴少爷你确定——认识在下?”
“卫少爷可是卫大帅的嫡孙,哪敢不认识。”
卫守昊冷冷一笑,为当年吴牧曦说的‘不知无罪’嘲讽。当年吴牧曦说这话的时候,他就没信过他。如今,他倒是自己打脸了。
当年是个什么由头?卫守昊和吴牧曦的第一次见面就交上恶。太师府和帅府,向来不对付,两家朝堂上没少唱反调。一直以来,安阳公主作为调和,倒是经常与卫夫人来往,两人也算交好。可卫守昊和吴牧曦,却是在江明书院才得以见上第一面。
那时候,十五岁的卫守昊,是江明里出了名的人物,回回考试,都拔得头筹。当然,也因此总是被人酸讽嫉妒。卫守昊曾作了一首诗,就刻在江明书院的后院,是学监亲自让人给刻上的,以便学子们观赏。不知是不是有人教唆了吴牧曦,他上来就把他的诗句泼了黑墨,两人的第一面,是在学监的书房里见的。
吴牧曦一口咬定不认识卫守昊,把自己装得可够无辜。卫守昊几乎是在那时,就把吴牧曦划到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类。结果,对方却和卫三好上了。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成天凑一起,把江明闹得是上下不可开交。
直到现在,卫守昊还坚定不移的认定,吉惠变坏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为吴牧曦。
这事,在吉惠这,就又是另一个版本。
那时候,她在江明,有一个每隔半月,就要去做的任务。就是给她相公的诗句描红。自发自觉,完全出于自愿。她是学渣啊,难得家里头有个这么出息的小骄傲,哪能不扩大宣传?后院的长墙廊上,就她相公的诗句,红亮亮的,在一众诗句中脱颖而出,引人注目。
可这给诗句描红,也不是个简单的事。一来,刻得有点高,二来,书院里的人,不敢动这墙,不敢对上她,可就敢藏梯子。
那天正好碰巧,她没寻到梯子,又赶着上课,便一蹦一跳的把诗句描了,脸上都给染了不少红料。谁知,正巧被吴牧曦撞了个正着。
吴牧曦以为卫守昊欺负人,加上帅府和太师府水火不容的关系,转眼就进行了泼墨大事业。那时候,吉惠还不认识吴牧曦呢。可把她气得,直接扛上大刀就要理论。吴牧曦硬脾气,两人大吵了一架,发现是误会的吉惠,瞬间对这哥们打抱不平的善心肠产生好感。吴牧曦被学监罚冲洗墙壁的时候,吉惠还搭了把手,算是不打不相识。
往后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吉惠从来不觉得吴牧曦是个坏人,她清醒的知道,坏的是自己,吴牧曦是给她背黑锅的。虽然事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但每次都是她开头。他真闯什么祸,为的可都是兄弟。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她相公都不听,越说脸越黑,加上吴牧曦也明确表示和她相公处不来,她后来也就不敢提了。
本来以为重来一次两人就能做朋友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天生不对盘,八字不合。
吉惠长叹了一口气,好巧不巧,把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给吸引了过去。吉惠顿时被盯得浑身不舒服。她傻笑的伸长手,拿起桌上的糕点,两手各一个,接连咬了一大口,然后分别递给两位惹不起的大爷。
这个行为解释为,分享?
反正她是学的,两位大爷都这么给她递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