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心死如灰,对旁的什么,再也提不起兴趣。如果是个会闹的性子还无妨,问题就出在,这孩子懂事得很,真要死心了,想必也是要往心里头压。
本来她还担心,如今家里头这么捧吉惠,会让儿子感觉到落差,心里头不舒服。如今看来,倒是想歪了。
或许,不过是想和小丫头好好玩玩,到底还是个孩子。
卫夫人突然又不大避讳让吉惠和儿子一处。先前她是怕儿子会转移方向,把用在习武上的劲头,压在小丫头身上。如今她多想了吧?
卫夫人暗笑自己多疑。“行了,娘也看开了,没什么好管着你们的。吉惠那小丫头,皮得很,交在你手里,学几分沉稳,倒也不无不可。你且去问问她吧,究竟识不识字,否则,高夫子也确实没法教。拖得远了,还是请个启蒙先生好些。你莫要抱太大希望,娘觉得,那小丫头,多半是不识字的。”
“娘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她。”
卫守昊连忙点头,正要离开,却发现妹妹睡得香甜。卫守昊摸了摸卫闵的小手,略带安抚,卫夫人见他兄妹二人感情好,心里头更是吃了蜜一般,什么都随他去了。
卫守昊朝卫夫人请辞,连忙去找吉惠。
此时,吉惠正饿得咬戒尺。
不错,咬戒尺。
曾几何时,帅府的戒尺上,都是她的咬痕,一口大白牙c两口大白牙c三口大白牙多得数不清。
只是现在,戒尺到了手里,还是新的。吉惠恶习难改,还是一口咬了下去。
好饿,饿得连戒尺都想吃了。
本来以为能和吴牧曦拜同一个夫子,她高兴坏了。和吴牧曦约法了好几章,包括课业啊c课堂笔记啊c课后背诵啊一众不平等条约,都给签订下。
现在好了,又说不能一起。
且不说吴牧曦又得怎么哄,她也很失落啊。当初给她启蒙的夫子可没意思了,说话比催眠曲还逼人,她成日瞌睡,明明夜里睡得早,可早上还是困。他也不懂睁只眼闭只眼,成天罚她。有一段时间,她被罚抄书,都快给累死。
越想越气愤,吉惠咬着戒尺的力度,渐渐加强。
就在他要不自觉把戒尺咬断的时候,后头敞开的门传来了敲门声。吉惠立马回头,戒尺也跟着来了个华丽的回转。
卫守昊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媳妇,气不打一处来。
吉惠可怜兮兮的拿下戒尺,两眼水汪汪的直盯着卫守昊,自动自觉的两手高举起戒尺。
卫守昊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在榻前落座,矮几上摆满了饭菜。吉惠看得直流口水,心中却不带一丝期待。
她相公给她拿吃的?
不可能!
果不其然,只见人拿起筷子,二话不说夹起菜就往自己嘴里送。吉惠看得心痒痒急了,举着戒尺跪着挪动。
“唉!”
卫守昊本想让吉惠别磨破了膝盖,吉惠理解不明,只见相公举着筷子瞪自己,又憋屈的给跪着挪了回去。
卫守昊放弃救治她。“卫三,你说你,是不是闲来无事做?成天给人添麻烦?”
“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爷爷给找的石头,我c我就是手痒”
“难道不是爷爷给找的,你就能打?你好歹也是个姑娘,上来看见石头就一拳下去,成什么样子?”
“我是太开心了”
真好,一引导就说到点子上。卫守昊只觉得,如今细细想来,真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何会压不住卫三。“你开心什么?和吴牧曦那小子拜一个先生?你想和他一起启蒙?”
吉惠又委屈的想要咬戒尺,被卫守昊给瞪了回去。
“这是娘安排的,不是我求的。”
“你这避重就轻的本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