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从一个狭窄口里冲泄而出的洪水, 当堤坝溃塌, 也就覆水难收。
舒纾一口气说完憋了很久的话,竟觉得有点不真实, 好像刚刚是幻觉,她站在薄雾里,越发觉得慌张起来。
特别是眼前人的一双眼睛, 含着无限的情绪,好像一场暌违已久的暴风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酝酿。
“你想了有多久,这些话。”
他打破沉默, 也打破晨曦的美好。
“从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就在想。”
陈潮又牵强的笑了笑, “原来我给你这么多不开心。”
他一字一句, 说的清浅,却全部烙在舒纾的心尖。
“对不起啊,这些天, 我以为你是开心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舒纾的指甲掐在手心里, 她抿着嘴唇,反复告诉自己,千万,千万, 不要哭。
她明明想过很多次的场景,已经在内心反复习惯练习。她感谢赵鑫鹏那天的直言, 她有了借口, 只是这个人这样近的站在她的面前, 身上还是她熟悉的味道,一张脸好看的让人难以抗拒,眼底的情绪又是这样难过。
他自责着,全然不说她的问题。
“我是不是说了很多句对不起,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就一直在对不起。”
她心里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鼻头一酸,泪水还是很快的就掉下来,她拼命克制,但还是很难忍住。她不敢吸鼻子,也不敢开口说话,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他的注意。舒纾盯着自己的鞋尖,视线模糊,像是珠子滚落一样,眼泪簌簌落下。
是突然间就变得温暖,她被拉入一个怀抱,熟悉的,好闻的,令人安心的。
陈潮又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娴熟自然,她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又哭,”他语气似有一丝无奈,“被说分手的是我,你哭什么。”
她听着他的声音,眼泪掉的更凶。
“分手也好,我出去不知道几年,你照顾好自己。”
她在他胸口,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语气平静的说着以后要注意的事情,以及零零总总的交代。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口,“是我幼稚,可能我不太懂你,总是说对不起,总是让你难过。你以后不要掉眼泪了。”
他拍了拍她的背,残忍的扯开她拉着他衣角的手,语气尽量轻松,“你还要上课,我不能害你迟到。”
最后一幕,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雾气朦朦胧胧快要散去,他身影颀长,走的干脆利落,就像当初一步步走向她心里一样蛮不讲理。
他这次没有递给她卫生纸,她站在那里,让风把眼泪吹干。
我爱你
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舒纾第一次迟到,站在教室门外,眼睛泛红,神情却是整理好后的平静,有一种倔强的美感。
讲台上的老师看了眼她,皱了皱眉,但想到她家里的事情还有她妈妈平时送的卡,也没为难她,摆摆手让她进来。
“有些同学,违反校纪校规谈恋爱,不仅成绩下降了,现在还明目张胆迟到早退。”
舒纾听着她的话,脚步一顿,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无视着周围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
“某些人自己不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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