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大早, 她果真被舒母赶着起床。舒纾还在梦中睡得香甜,哼哼唧唧地说着不想去。舒母双手环在胸前,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关掉了空调。
舒纾怕冷,凄惨的“啊”了一声,几乎绝望的从床上起身。
“我去, 我去。”她服输,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去洗手间。
“你等一下,”舒母拉着她, 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你试试这个,我还给你买了双高跟鞋。”
虽然不是标准的职业装, 但雪纺和细带蝴蝶结,黑色小外套, 怎么穿可能都不会像个学生。
“妈”她抗拒。
“那你穿牛仔裤和帆布鞋上班”
她在心里很大声的说“对啊”,但还是表面不敢反驳。仔细想想也是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洗漱完后就穿上这一身衣服。
时间快来不及了。
“吃点早餐再走啊”
“不用, 我快迟到了。”
“这孩子,怎么老是掐着点才出发”,舒母颦眉,一边往面包片上涂着花生酱,一边不住地摇头。
她带上门, 把母亲的批评抱怨关在门内, 就急急忙忙的出门拦车。
高跟鞋不算太高, 舒纾有着难得的天分,一路没有走得歪歪扭扭,反而如履平地。
她大步流星,走路带风,包臀裙下的一双长腿更是吸晴的靓丽风景。
昨天天气预报播报西伯利亚寒流过境,来自最广阔的大陆亚洲和最广袤的海洋太平洋的交界处的寒潮,让这个冬天格外冷清,中央气象台不久后就发布了市黄色警报通知。
头顶上的天空阴沉的像是要覆下来,灰白色的云斑驳着,像是旧时的墙壁,大面积的受潮发霉。
舒纾打开出租车的门,侧身坐进去,迎面吹来的风把她长发在空中飘扬,她小心翼翼地把发丝挽在耳后,露出清秀眉目。
是那次周沛琛送了木簪给她,随口说的一句头发留长点才可以用。她下意识的,没有再修剪过,任它们自由生长,直到一头青丝如瀑。
慕华的总部很是气派,摩天大楼巍峨耸立,在地段不菲的地方造这么个庞然大物,简单来说就是人民币堆砌的结果。
她推门进了底层的大厅,装修低调奢华,设备简洁明了,基调是灰色,被四面巨大的擦得透亮的落地玻璃窗包围起来。
有人坐在沙发上谈事情,更多的是穿着职业装的男女臂弯里捧着文件夹步履匆匆,风格繁复的玻璃灯高悬,零零碎碎的闪着光。
“您好,我找周沛琛。”
一排穿着灰色套裙的前台小姑娘听到声音,一溜烟儿地猛抬头。
惊诧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直言不讳喊着大老板名字的人是个小女孩
舒纾皱眉,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没被听到,又重复了一遍,“您好,我找周沛琛,他在几楼”
一个文件夹放在黑色大理石台上,那只手白皙纤长,惹人注目。
舒纾侧目而视,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头发盘起来,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她正垂目看手表,嘴角紧绷,整张脸都是严肃。
“大概十分钟之后,有位姓顾的先生会来拿文件,你们直接给他。”她开口,示意前台。
“好的。”前台双手接过文件,眼神落到舒纾身上,言语有些停顿,“韩姐,这个女生找周总。”
被称韩姐的女人看起来分秒必争的性格,并不会在陌生人身上浪费时间,听到这话,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却立刻浮现出得体的笑容,语气也温柔起来,“您就是舒纾小姐吧”
她应声。
“您好,我叫韩蕊,是周总的秘书,我带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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