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

    吴彻明把窗户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躺了下来，疏桐也跟着他躺下。由于窗外的地面上有积雪，屋内又有炭火，即使是在黑夜中，借着这些光亮也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你冷不冷”

    吴彻明把被子给疏桐掖好，在确定没有漏风的地方后才放心。疏桐半闭着眼睛，任凭吴彻明往自己身上又加了一层棉被，但是又怕自己夜里会被棉被压得喘不上气，疏桐还是制止了吴彻明伸手拿第三床被子的动作。

    “不冷，很暖和。”

    吴彻明想着盖两床被子再烧一盆火炭，应该是不会冷了，就重新躺了下来。只不过他刚刚躺下后，就被某人的手臂和双腿环住了。

    “不是不冷吗凑这么近干什么”

    疏桐把头埋在吴彻明胸前，轻声道“我娘亲说，两个人抱在一起睡更暖和。”

    嗯，好像是挺暖和的。吴彻明也搂住疏桐，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是以前哄他睡觉那样，闭上了眼睛。

    “睡吧。”

    床边的炭火时不时的发出“啪”的一声，冒出几朵小火星，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温热的呼吸扑在彼此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吴彻明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自己好像是站在那座池冥山上，那里阳光明媚，遍地都开满了野花，一点儿都不像是坊间传说的亡魂之地。他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两个人，一站一坐，皆是一袭白衣。

    吴彻明朝那两人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走到跟前儿了，站着的那个人忽然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手里轻轻摇着一把纸扇。

    “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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