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昱斜着头看了看这个随从, 压低双眉, 再次质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桐儿的命是吴公子救下的,你觉得,他会对桐儿有何不利吗”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得到太子殿下这样的答复,那侍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支吾道“呃回殿下,在下的意思是,那吴公子对二公子的感情很不一般, 怕是会有龙阳之好”
“啪。”
赵文昱把手中的书卷往桌案上一扔, 吓得那侍卫立刻跪了下去,直叫恕罪。
“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便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赵文昱站起身,随手披上搭在椅背上的大氅, 推门走进了夜色里。
此刻的吴彻明和疏桐已相拥睡下, 房内只燃着床头处的两根红烛。不过吴彻明倒是久久无法入睡, 玉人在怀, 周身满是甜酒的香味, 只叫他头脑昏胀。
疏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由于一次性喝了太多的酒,此刻正睡得香甜。
吴彻明动作轻柔地掰开疏桐圈在自己腰上的双臂,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把脸埋在双手的掌心。在入宫之前的那夜, 白梦说的那一番话让他一直如芒在背。
“在您踏入萧临皇宫之后, 您所走的每一步, 都务必要万分慎重。若是一步走错,到最后可能就会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
到底有什么无法逆转的后果这个世界的结局不是已经注定了吗怎么还能有变动
吴彻明揉按这自己的太阳穴,闭起眼睛仔细回想着进宫之后的每一个细节,企图推演出后面的剧情。
“嗯兄长”
正当吴彻明苦思冥想时,身旁传来了一声轻呢,他立刻转头去看疏桐,只见疏桐眉眼紧闭,仿佛梦到了很不好的东西,眼睫翕忽颤抖,额前一层薄汗。
“疏桐”吴彻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疏桐并没有被吴彻明叫醒,嘴中还一直呢喃着什么。吴彻明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兄长不是这样的,镇圭是你的”
“父皇不会这样做的你不要多想”
“我,我喜欢他”
听着疏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乱说着,吴彻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细细一想,这梦中的场景本就天马行空,谁知道这人正在做什么梦呢
吴彻明直起了身子,伸手拉过棉被欲往疏桐身上盖,视线却瞥见了他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上。
“这刚进宫没几个月,就已经有姑娘送荷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彻明总觉得那荷包看起来碍眼,于是就悄悄从疏桐腰间拽了下来。
拿到手里之后,吴彻明发现,这小巧的赤色荷包上绣的不是寻常的鸳鸯戏水,而是两只翩跹飞舞的白鹤。看多了古装剧,在吴彻明的印象里,好像还没有见过在荷包上绣两只白鹤的,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寓意。
他用手捏了捏,感觉里面装的像是什么晒干的花草,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吴彻明拆开荷包,先是从里面洒出来了些许白色的粉末,他也并未在意,因为有些花瓣干掉之后一捻很容易就变成了粉末状。但是荷包里面放着的东西,倒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那是罂粟花和夹竹桃的花瓣。
这两样东西,吴彻明再熟悉不过,一个有剧毒,一个能让人产生依赖,虽然说疏桐断断不是那种好奇心重到会把这荷包里的东西拿来吃,或者没事儿就凑到鼻子下面闻闻,但是这两样东西他怎么能随身带着难不成是道关键时候服毒自尽
这也太扯了吧吴彻明又注意到那些粘在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在烛光下仔细辨别了一番,随后他发现,这些粉末竟然是砒霜。
顾不得疏桐此刻还在熟睡,吴彻明就把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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