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夏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太子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啊,怪不得大家一点儿都不担心。”
戚淼淼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轻笑,“没有人知道,百花楼的幕后站着月冥澈,相信,月冥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保全百花楼,所以啊,这亏,他们吃定了。”
“他们这是不是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戚淼淼笑,“寸夏姐姐真聪明!”
没有了百花楼这种消息枢纽,他们必定方寸大乱,而当他们再恢复到现在的这种地位的时候,就会发现,凭着那种势力,在京城这遍地虎狼的地方,想要畅通无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寸夏无语,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夸聪明,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戚淼淼回头看她,“寸夏姐姐,洛哥哥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给我写信了?”
寸夏一愣,“啊?”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
戚淼淼也没想让寸夏回答,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他自己说两天一封信,现在又做不到!真是过分!”
寸夏明智地没有说话,只觉得有点心酸。
——
“混账!”恒安帝回到御书房,摔了御案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和奏折,朱红的墨撒的满地都是。这才把在芷柔宫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胡义!给朕滚进来!”
胡义听见御书房里的雷霆之怒,浑身一震,连滚带爬地推门进来。
“陛下,奴才滚进来了。”
恒安帝白他一眼,“去,找人去查一查,京城昨天发生了什么闹得满城风雨的事。”
“诺!”
不多时,打探的人回来了。
胡义摒退了在御书房内收拾的宫女,将打探的人放了进来。
打探到的消息,同在芷柔宫里听到的,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加粗俗不堪。
恒安帝听完的第一反应是,看来,月冥溯还是知道在自己母妃面前稍作收敛,然后又是一阵大怒。
“哼!真是好!让他们认真办差事,个个推诿。让他们认真逛青楼,还真是个个游刃有余啊!”
“陛下息怒,想必是这几位大人们,一块吃酒选错了地方。”
恒安帝冷哼,“选错地方?那一双眼睛是用来玩的吗?!还吃酒?你去青楼是去吃酒的?”
胡义舔着脸笑,“奴才没那个福分。”
恒安帝一滞,目光扫了胡义下半身一眼,“你这老东西,再耍贫嘴就给朕滚出去。”
胡义示意打探的人出去,走到恒安帝的身后,给他捏肩,“陛下别气坏了身子,奴才刚刚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降火的吃食,您用一点?”
恒安帝舒服地闭上眼睛,“让人再去打探一下,朕可不信,区区一座青楼,背后若没有什么靠山,就能让这么多朝廷重臣深陷其中。”
“诺。”
“等一下,”在胡义即将踏出御书房门的时候,恒安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朕以后不想再在淄阳城里听见百花楼这三个字。”
胡义躬身行礼,掩盖住了眼里的深思,“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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