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确认后,邓世昌大概明白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年代,只是有些事情与自己熟知的历史有所出入,例如大汉北伐失败之后的事情,例如乌桓叛乱的事情。他觉得有人在这些事情上做了手脚,如果那两鬼说得不假的话,这人便多半是自己了,想来自己在大汉也是有过一番作为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结识那些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忘了,可惜了。
然而再计较这些也于事无补,自己如今不过是个鲜卑的牧民,娶了一个领主的女儿,在这个领主的领地内享有自由的权利。可这一切都是在条件范围内的,自己毕竟是个汉人,虽然拥有着想来应该不俗的身手,但比起鲜卑的千军万马来,估计也就是可以进行一番垂死挣扎而已。不过到底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很是好奇。
想到这里,邓世昌从毡房的地上一股脑站起来,也不理会旁边几个奴隶莫名其妙的眼神,推开门走了出去。
毡房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健马在那里围着一个木桩转圈吃草,邓世昌走过去,解开缰绳,随即有些难办了,没有马镫?幸好马鞍还是有的,双手扶着马鞍,稍一用力,健马发出一声嘶鸣,竟然被生生的摁倒在地,不住的用没有马蹄铁的蹄子狂蹬着地,想要站起来。
邓世昌惊呆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能将一匹品相不错的健马摁倒,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自己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吗?这让邓世昌更加好奇自己之前的经历。
一个娇俏的身影静静的走到呆立马前的邓世昌身边,怯懦的道:“邓~世~昌?你还有刘大的记忆吗?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吗?”
邓世昌被问得一愣,思忖片刻道:“抱歉,真不记得了,不过你放心,我邓世昌顶天立地,只要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认账的!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那么我便会负责到底!虽然我现在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但是,既然以前的我娶你为妻,那便说明我们之间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木兰愤怒的瞪了邓世昌一眼,狠狠地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之间的是爱,要那些无用的礼数干什么?也只有你们这些酸腐的汉人才讲究这些,我的刘大根本不在乎那些!你!根本不是我的刘大!”说罢,转身愤愤的走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打马向远处奔去。
邓世昌愣在那里,木兰的话让他有些吃惊,看来自己后世的那一套礼教,在这里没有市场。也对,毕竟这里是鲜卑,游牧民族是不讲究这些的。自由恋爱,自己在西洋求学的时候见得多了,当时其实心中是向往的,但是,国内的环境是不允许的,自己只能在礼教的范畴内完成自己的择偶,好在自己与妻子经过相处之后,也是其乐融融,但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没有那种两情相悦c心心相印的感觉。今日,自己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却又因为记忆的丢失,也失去了那种自由奔放的热恋的感觉。这让邓世昌不禁有些气恼,怎么就把记忆丢了呢?
邓世昌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喝道:“丢了记忆,不能把老婆再丢了!”说罢,一把将地上的健马提起来,学着木兰的姿势翻身上马,向木兰追去。
木兰心中凄苦,离开,自己到哪里去?回父亲家,那是绝对不可以的,鲜卑女子出嫁后便是外人,是别人家的女主人,如果自己独自回家,那便是被别人家赶回去了,那是对父母最大的羞辱,是大不孝,因此许多鲜卑女子宁愿选择死也不会选择回到父母家!留下来,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那个人,那人已经不是刘大。最令他绝望的是,刘大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因为刘大是在这个人失忆的时候的短暂的一个替身,现在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刘大还会出现吗?估计永远不会了!
木兰抬头看着前方延绵不绝的大草原,她迷茫了,她想放声大哭于是便哭了,哭得那样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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