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过院子中央的桥流水, 上了露台, 走进客厅,杨家的保姆丁阿姨就迎了出来, 看见杨丹宁远,连忙走上来问候道“杨先生回来啦?”
杨丹宁远对待其他人一向都不怎么热络,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跟楼嘉悦打了声招呼, 就转身上楼洗澡去了。
出发去公安局之前嘉悦曾经给丁阿姨打过电话,让她及早准备晚餐,杨丹宁远在局子里待的这几天, 想来肯定吃得很差。她问丁阿姨晚餐是否准备好了。
“准备好啦。”丁阿姨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几样菜,还炖了一个骨头汤, 您看这样行吗?”
楼嘉悦点头“行”,想想也没有什么其他事了,就让阿姨先回去了。
杨丹宁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楼嘉悦都已经把晚餐给摆上了桌,怕他一时吃得太油腻, 晚餐她就只让阿姨准备了几样炒,一个蒜薹炒肉, 一个清炒山药,一个盐水虾,再加一个肉馅豆腐夹, 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餐桌上。杨丹宁远一见,登时眼睛发亮,“哇哦”一声跑过来,颠颠儿坐到了餐桌旁。
楼嘉悦给他盛了碗饭,又盛好汤,这才了一句“吃吧”。
杨丹宁远就乖乖等开饭的宝宝似的,闻言这才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沐浴更衣过后,他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俊逸。只是右眼的眼角不知怎么多了一个指节大的伤疤,虽然不影响整体形象,却给人一种白壁微瑕的感觉,让她既感到遗憾,又止不住地心疼。于是就问他“你脸上怎么了?什么时候弄伤了?”
杨丹宁远原正准备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满不在乎地回答“没关系,就是不心摔伤了。”其实当时黑灯瞎火的,摔得真挺严重,流了许多血,止也止不住,最后去医院缝针的时候医生都了,这伤要是再往下一点儿,右眼可就要废了。
楼嘉悦直心疼得什么似的,原多完美的一张脸呀,怎么会摔伤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走个路还这么不心!”她暗地里捶胸顿足,一面给他夹菜一边忍不住唠叨。
“无所谓啦,”杨丹宁远吃了一口菜道,“反正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的倒也是,杨丹宁远属于那种典型的“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的人,只是他不知道,咱们的楼总可是个如假包换的颜控呢!
她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
两个人面对面吃完饭,又一起洗好碗,眼看着天色不早,楼嘉悦就准备要回去。
她解下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杨丹宁远一见她要走,那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满脸不乐意在原地看着她。
楼嘉悦眼看着他那模样,横了他一眼,才准备走,杨丹宁远就已经眼巴巴地跟了上来,委委屈屈地问“这就走了吗?”
他历此一劫,还以为她一定有满肚子的话要跟自己,谁知道她竟然走就走,真是让他失望。
楼嘉悦看着他“不走干嘛?你还有什么事?”
杨丹宁远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楼嘉悦暗自好笑。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一面回头往客厅里走一面道“你跟我过来。”声音、表情都透着一股严肃。
杨丹宁远是做惯领导的人,一看就知这是领导准备找自己谈话了,连忙低眉顺目,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楼嘉悦在沙发前面定,一回头看见他这副灰溜溜媳妇的模样,忍不住就哭笑不得。
为了从气势上压倒“敌人”,她喝了一声。
然后,随着这一声断喝,透过杨家宽大明亮的落地窗,清晰可见客厅里的杨丹宁远膝盖一软,“噗通”了一声就跪在了茶几旁!
楼嘉悦“??”
她被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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