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在外省人的眼里是个发达的省份,但是对于本省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个发展极度不平衡的省,怎么说呢,富裕的地方那往全国前十了走都是小意思,但是穷的地方嘛基本保持在吃饱的范畴。
所以省内的发展不平衡到极点,也就照成了沿海的那一半基本富得流油,但是靠山的那边层次高低起伏不定。
程睦的家就在起伏不定的那一片里,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老家三口村是一个人口一般的村子,就在一个山坳坳里面,四周都是梯田,村子的正面是一条绕村而过的小河把村子裹了大半形成一个弧形的半圆环,后面则是大森林,靠近村子的部分除了几株比较粗壮的古木剩余的都是这些年新长的树木,中间还穿插着零散的农田。
程睦骑着摩托车,驮着一袋用巨大的蛇皮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顺着盘山的小路不断往上飞驰。
车轮下的路面是刚做的水泥路,只有单行道的大小,就算是规格最普通的小汽车也只能勉强在这儿行驶,而要会车的话,更是能难死大部分的司机。
进村的公路左侧是各种石壁,时不时还会从上头掉落一些碎石,右边则是幽深的崖壁,使劲往下看去,就只能看到一条看似平缓的水流,嵌在山石崖壁之间,公路两侧的山上到是绿树成荫,即使大冬天的也不见失色。
程睦的摩托车呼呼的超过了几辆摩托车,一路飞速向前,迎面而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从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划过。
这里的气温算是冬冷夏凉,夏天凉快的基本不会超过二十八摄氏度,在加上两面来的山风温度又会降下一些,是个避暑的绝佳地点,但是冬天的时候冷的能让人怀疑人生,南方的天气基本是湿冷,有时候冬天裹挟的冷风能吹的人冻到骨子里,而他们三口村这一片地区也是整个县城每年必定下雪的地方,虽然雪不大,但是真的冷。
而三口村是程睦走的这条公路终点,由于地处大山深处,人口又不太多,所以长年闭塞,从前没有道路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是骑着骡子或是驴从古时候的山道上出门的,这条新建的公路还是前几年政府要搞村村通的时候整个县城只剩下三口村还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才拨下来款项建成的。
他这一路上一个有人烟的村子都没遇见,在过了一个隧道后终于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景色,道路瞬间变得平缓了很多,两侧的山地的起伏也渐趋平稳,远看过去除了各种树木以外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散落在林地间的各种农田这时候正显得一片萧条,偶尔还能看到矗立在各个田埂间空隙里的柿子树已经光秃秃的只剩张牙舞爪的枝干,和身后墨绿色的树林比起来特别的萧瑟。
穿过零星的农田又扭了一个大湾之后,公路的右侧再度出现了一条河,不过与之前崖壁底部的溪水相比,这里的河显得可亲多了,哗啦啦的还能听到流淌的声音,偶尔也能见像形态各异像孤岛般在河流中凸起的巨石。
从公路这边望向河的对岸,原本品种杂乱的山林已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被人工雕琢过的山包,每个山包上都一圈一圈的,种着低矮的茶树,但是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就算从公路这儿看,都能发现对面的杂草已经比茶树要高的多了,有些枯萎的杂草还盖在茶树上,形成了一圈颜色灰白斑驳的难看景象。
路过荒废的茶山之后公路和河流终于在前端分开了,形成的那个夹角上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石碑上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风化了,石碑正面上模糊的凹痕形成了三口村三个字,不过凹痕里被红色的漆填满了,让人能够清楚的看出是什么字。
程睦把石碑甩在身后,一溜烟的顺着公路直接开到了村子里,三口村的房子比起外面的村子显得很特别,因为这里没有那种突兀耸立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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