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主的未婚妻刘小姐在佛门前流血受伤,本为十分不吉之事。按照一般而言此事应当是菩萨的警告,而与刘小姐关系密切之人在近些时日应当小心行事并且时刻反省自己平日所为,以免在日后招来更大的灾祸上身。
刘小姐既然是崔家未过门的媳妇,那么理应也小心反省才是。然而这次刘小姐出事崔家公子除了带着人隔着帘子探望过一次之外,就再没任何动静。这种做法明摆着显出崔家人对刘小姐的轻视。甚至还可能被理解为刘小姐破相,崔家有意悔婚的意思。
不过此时的崔家少主确实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在意刘小姐到底有没有破相一说。因为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之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去扳倒孔家,使得崔家成为当朝第一大世家。至于这个世家的未来的主母是否毁容?现在暂时还不再崔少主和崔家主的考虑范围之内。
扳倒一个同样有着底蕴的世家,并不是搜罗好证据来一次人赃并获就可以完事的。孔家也有其门生党羽,就算崔家人证物证皆在,但万一掌控不好火候使得风向逆转,到时候不但没能将孔家一举扳倒,自己也可能损兵折将。要知道,一个世家收一个门生,这个门生至少要从地方的县丞c县令开始做起,然后地方的通判c长史c知府然后再一步步的做到京城的官员,这个过程往往要花十几年乃至数十年才可能完成。
培植党羽的不容易,也使得崔家在使用这些门生的时候也是慎之又慎。而按照朝廷的惯例,一场大风暴的开启,往往往最先是从小人物开始的。
崔家想要扳倒孔家的开始,则是由御史台的一个小小的在超会上只有最末位置的堂官在皇帝朝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当众参奏。参奏的内容自然也不会是直言孔家陷害燕家,而是参奏孔家的家仆侵占了京郊城北及时亩良田,堂官在朝堂上直接恳求陛下命孔大人使其仆从归还土地于民。
御史台堂官言辞诚恳,并无半点针对孔家之意。区区小事原本就不该拿到朝堂上去说,但是御史堂官位置虽低,但却仍旧属于御史台的官员。本朝还没有因言获罪的御史,再加上御史堂官态度极好,皇帝自然也没必要因这点小事就担上一个容不得御史的口实。于是对于此事皇帝并没有直接降罪于孔家,只是下令让孔家详查,若事情属实则应马上将侵占的天地归还,将侵占田地的奴仆严惩。
孔家人立即领命,并且向皇帝保证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所谓‘修身c齐家c治国c平天下’孔大人连个小小的家仆都管教不好,又有何颜面在立于朝堂之上辅佐陛下治理天下黎民?”就当皇帝和诸位大臣以为这件事就该轻轻揭过的时候,副御史当众质问道。
“柳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是在质疑陛下的圣明?”孔大人被如此当众折辱自然是反驳。“方才之事陛下已经圣裁,柳大人难道敢抗旨?”
“陛下,臣万死不敢。然孔家纵容家仆为害乡里,定时他孔家平日治家不言,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孔家有如此家仆,又有何颜面身着这身官服立于朝堂之上!”
柳副御史在朝堂之上掷地有声,一件小事却让天子的额角冒出了几滴汗珠,最后事情的结果也正如崔家所料,今日朝堂之上天子不得不对孔大人进行罚俸的处置。如此也算是迈出了扳倒孔家的第一步。
在这一日下朝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孔大人的脸色不是非同一般的臭,在朝堂之上被御史指着鼻子骂确实也够颜面扫地的。不过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次参奏家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果不其然,在下一次上早朝的时候就有御史台的御史言官一上朝就开始参奏孔家的一位在任上为官的子侄辈收受贿赂c贪赃枉法c胡乱判案。事情的起因倒也简单,一个正在守孝的女子被族中定给一个家境富裕的公子做续弦,女子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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