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闻过什么余家。”
姚仲融不以为然地道:“她家经商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听去?不过也是巧了,她和我们也不是全无关系。”
裴义淳心道:她害我白白折了二两银子,当然有关系!
姚仲融突然偷偷看了看四周,再小声问裴义淳:“表叔还记得前几年那个余美人吧?”
“谁?”裴义淳茫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她们一家的。”姚仲融说,“余三娘是余美人的妹妹,原本嫁给了裕德坊的王家,前两日正好和离了,现已回到余家。”
“和离?”裴义淳微微一惊。他就没想到对方是成了亲的,结果一下子又变成和离的,教他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他自己尚未婚配,遇到人不论男女也总将对方想成尚未婚配,不然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朋友敌人都做不得。
这余三娘和离了,倒不至于做不得。可和离女子在世人眼中到底不比那没和离的,她自己怕是日日以泪洗面c郁郁寡欢,自己再与之为敌好像不应当。
裴义淳突然觉得没劲,将手里的鸟食扔进鸟食罐里。两只鸟儿马上跳过去狠啄起来,生怕晚了又要饿肚子。
裴义淳无心管它们了,对姚仲融道:“和离不过是名目好听,到底是王家嫌她哪里。也是可怜我就不与她计较了。”
余慧心用了几天时间,将《傲莲记》完稿。
稿子是用毛笔写在宣纸上,手写本来就比打字慢,写毛笔字更慢。为了跟上思路,她写的时候自然不讲什么力道c角度,只管横竖撇捺一阵乱舞,等写完一看——我的个神,这是哪里来的鬼画符?
余慧心抹汗,先不管字好不好看了,拿笔蘸了雌黄在原基础上修改。
这只是底稿,还都是简体字,如果要印刷,得全部改成繁体字誊抄出来。
想到这,余慧心就心累。
简繁体转换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所以这一遍她只管增删修改,等确定文字不会再变动了才将繁体字改上去。
等简繁也转换好,她决定将整篇文章规规整整地誊抄下来c拿到书肆去印。
此时的书肆,基本都可以自己印书,但印得不多。
因为雕版印刷刚发明不久,文人还是习惯抄书,书店里卖的书也大多是手抄,印刷只占一小半。
余慧心的书肆也可以印,“印刷厂”就在书肆后院的房间里,是个小作坊;书也不是天天印,而是等店里的书卖得差不多了,再去请师傅次性印出一批来,等卖完再印,如此循环往复——别的书肆,也多半如此。
余慧心想,要是自己将市场打开了,就得养个师傅专门来印小黄文了。
哎呀!师傅应该是识字的吧?也不知看了小黄文受不受得了
不过这个就不用她操心了,到时候她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一个女孩子写出这种东西来也太惊世骇俗了!她可不想被浸猪笼!
她现在最要紧是将字练好,不然稿子根本没法往“印刷厂”交!
她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又从书架上翻了本手抄书出来对比,估摸着练到人家的程度得要年。
年她哪里等得起?
她上辈子有个毛病,不更新就不码字。要是年之后才出版,她这期间很可能一个字都不写,等死的时候又后悔自己留坑太多c脑洞没填
哎,要是有钢笔就好了——别说钢笔,铅笔都成!
余慧心琢磨着,要不自己想办法做支硬笔?
她这软笔字短时间内没法见人,但硬笔字还不至于辣眼睛。
她首先想到的是用根什么管子往里面灌墨水,去花园里和池塘边逛了逛,没在花草树木里发现可用的,干脆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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