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失望。”
“呃呃”裴义淳听她说得头头是道,顿时慌了。从前还没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么长的道理,他哪有应对的经验,只得满脑子糊涂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我收了他,自然尽心尽力。”
“那就谢谢裴公子了。”余慧心粲然一笑。
裴义淳只听声音都觉得她在笑,顿时心神一荡c脑子发空,立在马上不知动弹。
余家的车夫本是在让他,他不动,车夫也不好走,两方都僵住。最后还是捧砚看不下去,赶紧牵着缰绳将马拉走了。
余慧心走进书房,将衣袖扎好,拿出一张信笺,想了想阴笑一声,拿起鹅毛笔在正中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富贵闲人”四个字。
待晾干墨迹,她将信纸折起,拿信封装好,仍然用蜡封了口,第二天亲自交给王掌柜,同时嘱咐:“作者托婢女说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我想了想,为了保密,若是有人问起,你也不要提到我,就假装是别人投到你手上的。我这几日跑来跑去头都晕了,实不想再惹麻烦。”
“好好好”
掌柜巴不得如此。不然等《傲莲记》开卖了,多半引起哄抢,到时候被看过书的人知道书是小姐拿来的,大家会怎么想小姐啊?那不乱套了吗?还是闷声发大财好!就让他背了这黑锅吧!
余慧心觉得赚钱真不容易,还好现在看来万事俱备。
她问:“雕版已经刻好了?能让我看看吗?”她对古代的印刷术好奇,想了解一下细节与流程。
王掌柜倒是想给她看,只是上头的内容而她又识字。他赶忙摇头:“不可不可,这书的内容不适合东家看。”
余慧心也想起自己写了什么好东西,只好失望:“那下次吧。”哎,下本也是小黄文,为了观摩印刷术,得写本不黄的才行。
没有旁的事,她就先走了。
掌柜在后头拆开信封c打开信纸,看到字迹一愣,急忙叫道:“东家——”
余慧心回头:“还有何事?”
掌柜抖着信纸,一脸惊骇:“这这这你自己看吧。”
余慧心淡然地将信纸接过去,看了一眼,挑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问题大了啊!掌柜抓耳捞腮:“东家可曾听闻城中有一富贵闲人?”
余慧心佯装惊奇:“知道呀!好像是安阳长公主的儿子?难道这书竟是他写的?!”
“怕怕不能够吧。”裴公子虽然怪异,但也算惊才绝艳,怎么可能写那种东西?
余慧心想了想,为难地说:“我要找这写书之人也很艰难,对方似乎不乐意我成天找他。那个裴公子只是大家戏称他为富贵闲人而已,他自己有这么说吗?如果没有,这与他何干?况且谁规定了只准他富贵c只准他闲人吗?这世上的富贵闲人何其多也,他凭甚霸占了这名号?”
“这这这”掌柜真是辩不过她,“只怕大家都觉得是他写的,到时候”
“到时候大家都会夸赞他才华横溢啊!不但会作画,还会写文章!”
“”这文章不是那文章啊!掌柜大急,很难教人夸得出口!
“无事,先这样吧。裴公子若要追究,大不了赔他几个钱。”
“好吧。”掌柜觉得,这“富贵闲人”的名号搞不好能给书肆带来更多的收益。至于裴义淳那里,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余慧心搞定了掌柜,美滋滋地回家了,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很幼稚,而且有潜在的危险,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搞事的心理。再说哪有那么可怕?富贵闲人真不是专指裴义淳啊!
回到自己院子,只见正房门窗紧闭,丫鬟们如临大敌地盯着大门,里头传来刺啦刮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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