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你六哥呢?他知道他徒弟来了么?”
“我本来想告诉他的,他嫌我打扰他画画了,我就没说。”裴骊珠俏皮地道,“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安阳点头,看着陈氏:“你就是圆圆的母亲?”
陈氏上前行礼:“回长公主,是。”
安阳又看她身后的余慧心:“那是?”
陈氏忙将余慧心拉到身边:“这是我家三妹,小名七巧,我给她取了二字慧心。”
余七巧和王家定亲时,王家来问字,当时可急坏了余家。余家所在的阶层,连男人都不一定取字,女子就更没有了。但王家的身份,人家娶媳妇这是基本操作,余家也不能说我不认字c不会取吧?
全家上下最有文化的就是陈氏,陈氏在家读过几年书,余家满门加起来认的字也不及她一个人多。当时余家拜托陈氏到陈家请个人问字,陈氏在家是庶出,哪好意思去讨嫌,干脆自己代劳。“慧心”和“七巧”一脉相承,寓意心灵手巧,余家全都很高兴。
“就是余美人的妹妹吧?”安阳道,“我先前在宫里见过余美人两回,是真正的美人,七巧看来并不比余美人差。”
“公主谬赞。”余慧心有点儿小激动,她居然见到了古代的公主。
安阳见她举止得体,甚是满意,也叫人拿了见面礼来。陈氏之言,显示她与余慧心感情极好,安阳便不作区别对待,赠了一样的金钗。
很快,去叫裴义淳的丫头回来:“六少爷不在房中,说是午膳后出门了。”
安阳叹气:“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作画,下午就不见人了,就这样还为人师表?”
裴骊珠笑起来,余慧心和陈氏也想笑,但不敢。
安阳突然一拍大腿,急道:“快!快!趁他不在,去把他那座小房子偷出来,我们一起玩玩。”
裴骊珠道:“早上我就想找他借,不等我说借什么就拒了。阿娘可想好了,小心他回来找你闹。”
“他敢!”
裴骊珠噗嗤一笑,这才向陈氏和余慧心解释。
原来是今年初春,公主府修葺,门窗家具都换了不少。
裴义淳见有那上好的木头被锯在地上,觉得可惜了,捡了一大堆回去,想拿来刻印——外人只道他精于绘画,却不知他还擅金石篆刻。
说到这个,长公主就爆他黑历史:“若不是他自己会,八个‘聚宝散人’的章哪里来?谁愿意为他刻?就算有人愿意刻八遍‘聚宝’,他本人还舍不得掏钱呢!他学刻印,就是年少学画时发现一枚印章要好多的工钱和料钱,他是万万舍不得的,就想自己动手。正好他三哥c四哥在习书法,请到家里的老师同时精于篆刻,他就去磨着人家求指点,学费都不用额外出,最后还学有所成,可把他得意坏了。”
余慧心莞尔。
长公主见有人愿意听,说起来也滔滔不绝:“他上千两银子一幅画往外卖,卖来的钱是不充公的,全是私房,但我估计他手里根本没几个现钱——全换成东西堆书房里了。”
余慧心点点头,这倒不难懂。
画画和篆刻所需的原料都贵,而这裴义淳虽然抠门,听起来在学术上却是认真的,想来不愿意以次充好。以他的出身,从小见惯了好东西,也见不得差的吧?那什么东西都要买好的,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他挖啊!之所以那么抠,也是太能花了吧?
这么看来,人家自己赚钱自己花,没钱就抠着,不去花家里人的,挺好的呀,不比那啃老的二世祖好多了?而且还用才华为家里增光了。
这样的儿子,余慧心有点想要
话说回初春的时候,裴义淳捡了木头要刻印,觉得刻不完,又找到木匠帮忙,亲自上手做了两个精巧的妆奁,其中一个送给了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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