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这么痒,好好地跪了一夜,在心里背了一遍裴氏族谱和数本典籍,有颇多领会,在他看来也不算浪费时间。就是跪完后膝盖疼,只能在家休息,甚至要躺在床上。
安阳来看他,亲自给他上药。
他道:“现在知道心疼了?昨天不是还要拿刀砍我吗?我要是不跑,脑袋开了花,你更得心疼了。”
安阳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还敢顶嘴?没跪够是不是?”
裴义淳委委屈屈地不说话了。
安阳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你要真不成亲,就算了吧,回头我叫人往外传,说你三十岁之前不宜成亲,也就不耽误骊珠了,免得别人说我们家没规矩。”
“谁敢说?”
安阳顿了顿,倒也是,她也不怕人说,就扔下药起身:“你就知道气我!”
裴义淳:“我又怎么气你了?”
“看着你就来气!”安阳转身就走。
裴义淳只好自己上药。这药是宫中来的,很是精贵,他上着上着就想,亏了亏了看样子以后不能乱说话,费药材啊!
过了两日,他膝盖不疼了才出门,自然是去看学生,也想顺便看看能不能碰上余慧心,提醒一下她书肆的事。
两人之前数次在门上c街上碰到,都会停下来打招呼,若是再碰到,自然便好说了。只是连续去了几日,运气都不太好,根本没碰见。
裴义淳觉得她平常挺爱出门,自己现在早c中c晚分别选时间都没碰见,莫不是她生病了?或是忙旁的事足不出户了?
他又不好向圆圆打听,更不敢叫圆圆传话送信什么的,都是大忌啊大忌,会毁了对方清白的。
好的是,已经没人来问他《傲莲记》是不是他作的了。但经过这么多时日,该看的都看到了,大家心里自有认定,他也无可奈何。
几日后是重阳,官府衙门放了假,他也给学生放假,准备登高去。
京城四面环山,登高的地方不少,甚至有些只让官员侯爵家进,不对寻常百姓开放。
裴义淳今年不打算和朋友玩了,不然大家还得提《傲莲记》!
他翻开地图,想找个人少的去处,正犹豫着,窗户上传来一声响动。
他抬起头,见裴骊珠趴在窗台上c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没好气地说:“你有事进来说!”
裴骊珠马上跑进去,往地图上一看。她是看不懂的,不过识字,看到熟悉的地名后问:“这是京城的地图?你看这个做什么?”
“看看明天去哪里。”
裴骊珠马上说:“我想去龙门山。”
裴义淳顿了顿,抬头道:“那里人多且杂,你去做什么?好好跟着爹娘或三哥四哥!”
安阳和裴大人要去陪皇上,皇上也有登高的志趣,他登的会是城中的楼或塔,一般不会出城,否则得提前三个月做准备。
至于裴三和裴四,带着妻儿多半是去西苑或北山了,裴骊珠往年都是跟他们走的。
也就裴义淳逍遥,总是寻个好友脚踩木屐c头戴茱萸,一边吟诗颂歌,一边往山上跑,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小厮提着东西,都是吃食和酒水,好供主子们半路上野餐饮菊花酒。
裴义淳已想好今年一个人,当然还得带着捧砚帮他拿东西,菊花酒不能少,吃的可以算了,也不能累着捧砚,反正一顿不吃饿不死。另外要带上笔墨纸砚,万一他途中想画画了呢?
结果现在裴骊珠说她想去龙门山?
她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啊!谁家姑娘也不能自己出门,带再多下人那都算她自己,得有个男人跟着!这家里不就剩下他了么?
裴义淳道:“你好好地去龙门山做什么?”
“我听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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