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在搞什么?”劳伦眉毛一皱,费解地盯着耶鲁,他现在怀疑也许是长期积攒的压力将这个青年学者变成了疯子。
“不我只是在说话,我是说这怎么可能?!”耶鲁瞠目结舌。
他不信邪地又将那个词汇念了几遍,结果出口的同样是鸠鸟的啼声,甚至连声调起伏都一成不变。
劳伦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霍然起身,摔碎一只烧瓶。
“快丢开那本手稿!”兼任祭司的医师取出圣铃,吼道。
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自角落响起。
“还真厉害呐。竟然能查到这里,触发了术法。”
学者和医师同时扭过头,带着惊骇的表情,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影。
那人全身罩在连帽长袍之下,肩和袖的连接处看不到一丝针脚的痕迹,整张脸被酷似鸟类尖嘴的面具遮盖,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眶。
那双瞳孔呈现出完美的圆形,有乌鸦眼睛般的金黄色虹环,本该是眼白的地方反而漆黑一片,单单对视一眼就让青年学者打起寒颤,令人联想到铺满阴暗雾气和苔藓的无底山涧。
“你是谁!”耶鲁慌乱向后退去,结果被书堆绊倒,狼狈地摔了个跟头。
“很抱歉,两位先生,你们得死在这。”她笑如春风。
两个人顿时一窒,劳伦的反应极快,立即探出右手伸向左手食指上的银戒。
碎星般的火花从空气中涌现,他准备启动信标向其他同僚报信。
永恒之火教会的信标是一小块白蜡,被称作火种的金色流质封存在蜡块里。
信标通常会如同宝石一般镶嵌在戒指或者项链上,当持有着遭遇危险时,可以用奇迹法术解封蜡块释放火种。
火种被释放的时候,会使周围永恒之火的祭司们在这瞬间,获得比平时强大的力量,同时启用信标时爆发的奇迹法术波动也会被感知力强的人所轻易察知——
但女性只将乌鸦眼睛似的瞳孔转向劳伦,后者的双手便立即溃烂溶解,如同一截熔断的蜡烛,变成黄色的血浆随着脓水淌了满地。
医师惨叫一声,颤抖着跪倒在地上。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腐臭的味道,耶鲁脸色变得刷白。
“劳伦!老兄”他咬紧发颤的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浑身仅剩的寥寥勇气成了这位青年学者最后的铠甲,他自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向那凶手扑去。
“值得敬佩。”那人颔首轻笑。
耶鲁并非精通格斗的战职者,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是用尽手臂上所有的力量,毫无章法地朝对方扎去。
在任何稍通门路的人看来,学者这次发动的攻击都粗劣无比,不论是出手的动作、力道,还是技巧,都拙劣得令人发笑。
在一旁的劳伦眼中,他自信就算喝得烂醉,也能轻松瓦解耶鲁的进攻。
可那身穿黑袍,面戴鸦嘴面具的女性却毫无动作,只静静立在原地,仿佛在静候学者将匕首刺进她的胸口。
“别过去!”
劳伦像是意识到什么,顾不得残肢传来的剧痛,近乎野兽一样,双目通红地嘶吼,想要拼命阻止学者不明就里的攻击。
但耶鲁已经成功将刀刃狠狠扎入了对方身上。
而后,匕首轻易穿透了衣物,刺穿了身体,却是青年学者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手上的触感实在太过轻松,简直像是只穿过了空气。
“向你的勇气和智慧表达敬意。”年轻女性鸦嘴面具背后的面孔似乎笑了起来,她后退一步,将刀刃从身上抽了出来,却没滴落一滴血。
不仅是血或伤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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