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龙和段易生的相识是在一场暗杀上。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的相识更像是两匹孤独的野狼相遇,往往不是死敌便是至友,很幸运两人属于后者。
苏白龙站在槐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
“剑要端平,腰挺直。我绝影门的绝影剑谱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出招快如飞龙,每一剑都是经过精雕细琢,无数剑术大家磨砺而成。”段易生手里捡了根破树枝,脸上满是指点江山的高傲神色。
武义蹲了个马步,手上举着两柄普通的长剑。烈日下这个粗糙的少年汗水逐渐低落下来,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剑招要快,自然要有力!若是力气太小,只怕连剑都握不稳,还谈什么剑招?传闻说天生神力是武道奇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任你千般法,我自一力破之!”
段易生用树枝一敲武义的腿弯,朴实的少年又蹲下去了许多。
“掌门刚刚不是说绝影门剑谱讲究一个快字么?怎么又是一力破之?”武义不解地问道。
苏白龙笑了笑,自从他认识段易生以来,从未见他握过剑。可偏偏这小子总喜欢指点别人修为,绝影门其他门生也知道段易生只会纸上谈兵,自己本身就是个花架子,都不肯听他教习。
也只有憨厚老实的武义能够听他话费唠叨,还一脸崇敬地听。别人都说武义是傻子,也只有傻子会跟着掌门学剑。
段易生没又得来一愣,手中的树枝敲打在武义的脑袋上,厉声说道:“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绝影门的秘诀你还能比我懂?”
武义不说话,老老实实地举着剑。
日上三竿,阳光也越来越毒辣。武义的脸色通红,却依旧死死地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苏百草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贫如洗。整片天空是湛蓝色的,看不到云朵,甚至找不到云丝的踪影。他想这是美好的一天。
“最近京城那边估计是炸开锅了吧?”段易生幽幽地说,“北方蛮子越来越不守规矩,这几年不知夺走了多少王朝的疆土,却偏偏没有一个将军能压下来。”
“跨云险关后便是京城,现在北蛮止步在殇阳道,距离京城的那位不过是千里之遥。按照马程来算也不过一两月的功夫。”苏白龙一笑,“你说那位怎么可能不着急?我在京城待了不过一年,城中戒严盘查每天都有三次不止,生怕那北方蛮子混进来。”
段易生把树枝抛开来,伸了个懒腰,随后讥笑道:“难怪你会从京城跑回来,你这小子一直很怕死。”
苏白龙也不理会他的嘲笑,古人云: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读的书谈不上万卷,可也不少了,北荒城到京城的距离谈不上万里也有千里,独属于少年的轻狂也被磨砺得不剩下多少,对这样的讥笑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
“我也挺怕死的,北荒城在殇阳道以东五百里云险山脉支脉上,动不了京城那位。估计会朝周遭的小城下手。”段易生一叹气,“只希望他们不要对我们这些江湖门派起歹意。”
“掌门,我快支持不住了。”武义的声音在颤抖,连带着手上的双剑也剧烈抖动起来。
他蹲了快三个时辰,终是丢掉了之前的那副轻松的样子。无力地坐在地上,两把长剑摔落,惹得段易生赶忙跑去捡起来。这些年绝影门入不敷出,财物方面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再把这些精良的长剑摔坏了,那他们的家底可就真的剩不下多少了。
段易生的脸上满是肉痛之色,捡起地上的树枝狠狠敲了武义几下,转身朝着剑阁走去,空气中留下了他恶狠狠的一句话,“下一次让你抱着石碾蹲马步!”
苏白龙下意识地看了那两柄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悸动。
绝影门的剑阁矗立在宅子深处,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檀香。自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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