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祭顿时收回了心神，说道：“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大能留下的‘界’。”

    她一连用了“非常强大”和“大能”两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

    向祭的眼界自然不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后虞所能比拟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庞大的独立空间是一位大能留下的“界”。而构成这个“界”的元素相当稳定，根据它们存在的时间来判断，这个“界”已经存在了至少数千年了。

    数千年之前，大劫难还没有来临。再往前一些，那是整个魔神时代，强者最为活跃的时候。

    若不是在那场内乱当中，陨灭了无数天才......

    向祭神色冰冷，她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后虞。”向祭突然唤道。

    后虞抬头看向她，她注意到向祭此时看她的目光非常奇怪，带着几分打量和审视，又夹杂着非常陌生的残酷，甚至还有一缕掩藏的很好的、深入骨髓的厌恶。

    她不是在看她，却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之前只是隐约感觉，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你跟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像。”她慢慢说道，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一一从后虞的眉眼上扫过。

    微扬的眉梢，弯起的唇角，虽然是披着古帝曼的皮囊，但她仍然会不自觉的带出自己曾经的小习惯。这样的神态，与记忆中的那人有几分相像，却不是那人会做出的模样。

    看着看着，向祭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些许。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后虞眉心的莲花印记上——此时这枚红莲印记的颜色微微加深，不再是之前那烈火一般的艳红——向祭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抚上了后虞眉心的印记。

    “你最近的性格已经出现了变化，你有感觉到吗？”

    后虞便笑了，她眉梢微扬，笑容一如既往灿烂生动：“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了，其实也算不上是性格发生了变化，只能说是越来越接近之前的自己而已。”

    向祭仔细感受着掌心下的皮肤，红莲印记仿佛真的与皮肤一体，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触感。后虞额头的温度要比她的手掌温热，摸起来光滑细腻，手感很好。

    这一路走来，她们除了必要的路线交流之外，没有进行过任何别的方面的交谈。她知道，后虞不明白自己心中的复杂情绪，但是她绝对看出了自己对她不自觉的抗拒。

    这一切的开始，是在后虞露出那种黑暗气息的瞬间。

    那样熟悉到刻入骨髓的东西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带给向祭的冲击是难以言喻的。她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种东西了，却没想到它就这样在她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以如此正大光明的姿态在她面前重现。

    天知道，在那一刻里，她的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向祭要非常努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直接冲到后虞的面前，大声质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后虞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人，但她也一定与那人有着什么关系。这样如出一辙的黑暗气息，除了那人和她身边的人，向祭还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见到过。

    而在与此同时，后虞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这段时间中，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帝曼的刺激，她失去的记忆恢复了一些。而在赶路的这个过程中，她也一直在梳理自己曾经的记忆。

    然后她从自己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向祭这个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帝曼告诉她的。

    她记得自己当时正在冲击一个大关卡，即将濒临突破，因此嘱咐了下面的人，没有要紧的事情，一定不要前来打扰自己。

    然而她刚刚进入修炼状态，就听到自己的通讯铃被剧烈晃响了。

    后虞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十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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