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瑞碳,无烟又暖和。
福公公总是笑眯眯的,看不出想什么,一看就是心有九窍的老油条。
问他杨婉仪如何了,福公公笑眯眯道“回小主的话,奴才也不知道,要不替您问问皇上”
问他何时能回红叶阁,福公公笑眯眯道“回小主的话,奴才也不知道,要不替您问问皇上”
问他能否烤些板栗,屋里四个火盆闲置浪费了,福公公这次命人麻溜溜的取来了板栗。白筠筠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怀内掏出一根银针,一筐板栗挨个扎一扎,拔出针来映着烛火看的仔细。
白筠筠见银针弯成了六十度,问道“福公公好生仔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银针扎板栗着实费力,可否将银针换成银小刀”
福公公命人麻溜溜的取来了银质小刀子,将板栗一个个扎上了扣子,见刀体并无变色,这才放了心。
白筠筠看着被切了一刀的板栗们,心下感叹当变态皇帝的贴身秘书着实不容易。若是吃青豆,也得一个个的扎么
干脆要了些蜂蜜,抹在板栗口子上。火盆里的板栗噼里啪啦爆响,板栗味夹杂着蜂蜜味氤氲在殿中,心里一时有些放松。这一放松,顿时感觉全身乏力,每一寸关节开始酸痛,比以前跑半程马拉松还累。
昨日下水救人,就以为湖水冷了些,没想到水下暗流如此复杂。把杨婉仪拖上岸,她当真用了吃奶的力气。想到杨婉仪白筠筠脑子一转,继续从炭盆里扒拉烧好的板栗。
香甜香甜的。
那俩宫婢极为自觉,话不多一句,事不多一分,静静候在门外听候吩咐。板栗烧的火候极好,白筠筠用宣纸捧了两捧,一份给门外的俩宫婢,一份留给“看管”她的福公公。
萧珩批奏折有些累,腿脚不听使唤的往后殿走去。
拐过长廊弯角处,只见白筠筠与两名宫婢正在热聊,三个人嘎嘣嘎嘣的吃着什么东西。
看那样子,竟像是老相识。
鼻尖传来一股子香气,甜而不腻,沁入肺脾。萧珩嗅了嗅,并不知是什么味道,心下好奇不已。曾有敌国探子用气味传递消息,难道
感到皇帝不悦,小福子忙小声道“白选侍要了些板栗,奴才便给了。”
萧珩转了身往回走,冷冷道“白选侍曾言不可白吃朕的饭。即日起,值夜,打扫,伺候笔墨,宫女能干的白选侍一样也别落下。”
“臣妾有罪,辜负了娘娘的器重。”之前皇上曾十分优待她,连着三日承宠,羡煞宫中女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杨悦儿抢了她的恩宠,现如今竟然怀上了孩子,“臣妾一定会想办法,弄掉那个贱人的胎儿。”
淑妃猛地泼了她一脸热茶,怒斥道“现如今人人拿她当个宝贝,景和宫严密的连个苍蝇都进不去,你哪来的本事去弄掉那胎儿就算你去找死,也别连累本宫。”她是景和宫的主位,若是褚贵人犯错,自然受牵连。
褚盈盈咬着唇,心里恨死了杨婉仪。话锋一转,道“娘娘,臣妾今日听了一桩事,正要向娘娘禀报。”
淑妃闭上眼睛,自打杨悦儿有了身孕,她就几乎没睡好觉。杨悦儿住在宁禧宫,德妃一定乐开了花。多年来她二人针锋相对,德妃极有可能将杨悦儿的孩子收在自己膝下。若是个公主还好些,若是个皇子
淑妃不耐烦的动动食指,示意褚贵人有屁快放。
“您可还记得红叶阁的白选侍我那宫女昨日去领月例,无意间听到一桩趣事。”
淑妃揉着眉心,没应声。褚贵人咧咧嘴,自顾自的往下说“她的宫婢也去领月例,小太监忙不迭的给她装好,就连可给可不给的宫花也装了一份。我那宫婢觉得好奇,一个失宠之人为何这般优待。小太监说,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曾经打过招呼,莫要亏待了白选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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