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在主位上落了座,抬起眼看她。
“上阳公主知道我想说什么?”她扯着嘴角慢悠悠地坐好。
“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紧紧抓住扶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我高兴,不行么?”她冷冷一笑,挑了眉看过来,开口:“倒是你,上阳公主,经过了那样回味悠长的一夜,我看你怎样嫁得心安理得?”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住扶手的指头渐渐用力,指尖划过光滑的朱红漆面。陡然一阵刺痛。小指上的指甲齐根折断,一丝殷红慢慢溢出。
“你亲爱的驸马,还会娶你么?”她睨了一眼我受伤的那根手指,得意地笑了说。
那个笑容无比灿烂,她的语气却是坐等着看笑话的阴寒。
我再也忍不下去,霍地站起身,直直指着她,瞪大了眼睛:“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说的都对,句句正中要害。经过了那样的一夜,我怎样也做不到心如止水,而子放,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依然坚持,毕竟,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这样的耻辱。
袁采薇也立即起身,不甘示弱地会回瞪过来。我们就此僵持,旧恨又添新仇,目光灼热得似要引爆彼此。
正在这时,冷不防殿外传来男人坚定的声音:“会!当然会!”一个人影随即闪了进来。
放一改以往的温和形象,直直地盯着袁采薇看了好久,目光清冷中隐隐透出熠熠的慑人锋芒。我从来不知道,一向面如春风的他竟然会有这样狠厉的一面。
袁采薇像是一时愣住了,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我既然答应了先帝的册婚,只要筱柔愿意,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拆散我们。自成婚之日起,我只看将来,不论以往”子放逼近她两步,一字一句说给她听:“倒是你,这样费尽心思伤害筱柔,当真就不怕着报应?”
“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袁采薇站起身,回头又笑看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只是那个笑容阴冷犀利,诡异莫测,久久让人忘不去。
“子放,谢谢你!”我认真地看着他说,眼圈渐渐泛红。谢谢你今天的解围,也谢谢你的大度。
“你是我的妻子,不需要跟自己的丈夫说谢!”他忽然笑了,又恢复了一贯的灿烂温度。
看着这样熟悉的笑容,我有片刻的愣神。刚刚的冷漠公子,和现在这样展颜欢笑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陈子放?明天就要大婚了,可是我越来越发现,对于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下午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一一平安公公,我父皇以前的随侍。父皇驾崩以后,他仍然留在暖心阁伺候新君。
他是宫里的老人了,慈善谦和,很是得人敬重。请安之后,我就让纹箫给他上了茶,请他坐下。
谁知他竟是不肯,连连摆手:“知道公主体恤下人,奴才心里感恩戴德,只是这尊卑礼法却是万万不可废的。老奴站着回话就好!”
作为乾元殿皇上身边的近臣,却没有因为这样的身份恃宠而骄,依然行事谨慎,丝毫不肯落人话柄。我终于明白,这个人的好口碑并不是凭空得来。
我在主位落了座,笑了问他:“平安公公,此次前来,不知为了何事?”
“回殿下话,老奴受先帝临终所托,给公主送大婚贺礼来了!”他说着,递上来一个紫红色的檀木匣子。
“父皇?”
我惊讶地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犹疑地一手接过了那个檀木匣子。
匣子的铜扣锃亮发光,上了一把小铜锁。
平安公公递上了钥匙缓缓告退。纹箫和素弦对视一眼,也很快退下了。稼轩里便只剩了我一个人。
打开匣子,看到里面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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