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政脸色阴沉下来,咳嗽了几声。
“夫人,来寺里祈福本也是你同意,怎么现在又装起病来?这可是欺上瞒下的大罪啊。”
赵沅芝心里暗恨鲜于沚故意戳穿她的诡计,又不便在鲜于政的面前发作。她蹙着眉头,捂着脑袋,仍然摆出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
“老爷,妾身的确是有恙在身,不是真的想逃避祈福。还不是这寺里的尼姑们对妾身和淇儿刻薄,妾身母女日日除了祈福诵经,还要做杂事,老爷,不是妾身娇气,你看,妾身的这双手何时做过这等粗活?”
鲜于政看向赵沅芝的一双玉手,果然,已经都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出府之前的细腻。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夫人,为贵妃娘娘祈福这本是荣耀的事。你应该知道,这可是关乎着宰相府在圣上和娘娘心里的地位。就难为夫人和淇儿了。”
“老爷,妾身不想抱怨,也无需抱怨。既然都已经到了这法觉寺,就自当是诚心诚意的为贵妃娘娘祈福诵经。若不是刚刚沚儿说了这么一句,妾身也不会跟老爷诉苦。”
赵沅芝挤出几滴眼泪,拿起丝帕擦起来。
鲜于沚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赵氏,你自己要装病,反倒还倒打一耙,实在是可恨。
鲜于政扫了鲜于沚一眼,看到她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也不便再多说。况且,如今法觉寺里突发命案,鲜于府被牵涉其中,鲜于政也就无心再去管其他事情了。
“夫人,寺里后院井里的尼姑到底和你们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块布料可是对你非常不利啊。”鲜于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脸阴沉的可怕。无论这尼姑是赵沅芝还是鲜于沚所杀,宰相府都脱不了干系。此时,他心中暗暗后悔,当初要不是为了邀功,也不至于今日卷入如此是非当中。
赵沅芝以帕拭泪,满脸的委屈。
“老爷,您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来祈福的,不是来闯祸的。再说,那死去的尼姑妾身都未曾接触过,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淇儿是可以为妾身作证的。”
“父亲,淇儿可以作证,母亲和那尼姑的死没有半点瓜葛。母亲和淇儿诚心礼佛,为贵妃娘娘诵经祈福,就算是吃点苦,受点罪,这都不算什么。为了父亲,为了宰相府,这些女儿都能忍受。”鲜于淇上前一步,做出一副颇为孝顺的模样。
鲜于政听闻鲜于淇的话,不禁心中微微一动,这二女儿入寺短短数日,竟然有如此大的转变,倒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如今,寺里出了这等命案,明明是有人要陷母亲于不义,父亲,您可不能误信了小人谗言,坏了母亲的清誉啊。”鲜于淇故意瞟了鲜于沚一眼,话里意有所指。
鲜于沚面色微沉,心里暗自冷笑,这鲜于淇出府几日,没有学会别的,这栽赃陷害的本事倒是长了。
“淇儿,你的意思是?”鲜于政心中一沉,脸上浮起一道疑虑的神情,沉声问道。
鲜于淇轻蹙眉头,眼底泛点泪花,拿起丝帕做痛心状。
“父亲,这次寺里出了人命,那尸体上的布料竟的确是和母亲衣服上的完全一样,这也导致了寺里的尼姑们都怀疑母亲和这起命案有关,可是,殊不知,这件衣服并非母亲一人才有,府中就有人也穿过这种布料的衣服。”
听闻鲜于淇所言,鲜于政面色微沉,心知肚明,鲜于淇所指定是鲜于沚。在府中,能和赵沅芝穿一样布料的岂能是那些婆子、丫鬟。女眷当中,自然就只能是大女儿了。
鲜于政的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圣上钦点的寺院里面,谋杀了尼姑,这可是重罪,到时候真的要是查实了,鲜于沚的命恐怕都会不保,到时候自己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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