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快马加鞭过去,边跑边喊,“军爷们稍候,定国公府的马车要进城,还请通融一下!”
定国公府在军中地位很高,这些守城门的将士也算军中之人。若是以往,听定国公府的,必定是会等一等,但今天,这些军爷们却是理都没理,依然径直要关城门。
顾姨娘顿时急得都要下车了,傅锦瑶拉住了她,“姨娘别慌,若关就关上了,这时日天气不冷,在城门脚下过上过一夜,也没什么。”
“这怎么行?你若是一夜不回去,不知道府上会急成怎样,明日不知道要惹来多少话。何况方才傅忠也了,咱们车后还跟着一个书生,姨娘就怕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姨娘难道忘了,爹爹往日在家,还教过瑶瑶一些拳脚功夫?”
“你爹爹,唉,不也罢,你女孩儿家家的,他非要教你功夫,是怕你以后在夫家被欺负,有个防身的手段,难不成还预备你将来和夫君打上一架?”
傅锦瑶没作声,怎么会没用呢?前世和卢云生大打出手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她占上风?卢云生直骂她是泼妇,却拿她没有办法。而每一次,她都很想念父亲和兄长,想念至亲的人。
城门之内,昼市已歇,夜市初开。五凤楼这边一条街的烟花巷尤其热闹,王孙公子们三五成群,各占一块地盘,点了歌姬舞娘相伴,开一坛好酒,笙歌漫舞,好不畅快。
烟熏楼是最大的青楼,听背后的人相当了得,占据了半条街面不,里面的姑娘又年轻又漂亮性情温柔,全然没有别的楼里姑娘的那份清高傲气。
此时,最大最豪华的包厢里,赵樽独自一人坐在上首,他一身月白色的直裰,靠着几,听着身边的同伴们和佳人调笑,偶尔讨论几句京中勋贵家的琐事,慵懒得如同一只猫儿。
直到,他的近侍走了进来,凑到他耳畔了几句,他好似被惊醒,睁开眼时一道精光闪过,包厢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人都望向他。
“丛嘉,出了什么事?”
赵樽起身来,近侍帮他平整一下身上的衣服,他笑道,“无甚要紧,通济门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哈哈,丛嘉如今得不偿失,封王后连喝酒都不得自在了。”
“自然是差事要紧!”
赵樽自从被封为燕王之后,便领了五城兵马司的差事。他一袭锦衣,甩着马鞭从熏烟楼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同伴还在哈哈大笑。
赵樽不以为然,他走出门,街上立了一会儿,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出来拉生意的龟公和老鸨们都离他远远的,十八岁的青年王爷哪怕是和同伴们坐在胭脂堆中,也是一副清冷生人勿近的气质,冷漠寡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个穿了一身粉底凤穿牡丹纱衣的姑娘,梳着高高的圆髻,鬓边插一朵魏紫,倚着熏烟楼的圆柱子着,目光投射在赵樽的后背,几次想抬步,几次都犹豫不决。
“玲珑啊,乖,听妈妈的话,咱不去招惹他啊!你是妈妈的心肝,这应天府里的王孙公子随我玲珑儿选,咱就别去自讨没趣了。”
玲珑被烟熏楼的老鸨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徒劳挣扎了一番,气急,“妈妈,玲珑几次只想试一试,妈妈总是阻挠,这是何意?莫非妈妈并不想玲珑攀上高枝,怕舍了玲珑这棵摇钱树。”
“你真正是不知好歹!”老鸨气得收回了手,朝她啐了一口,“你去打听打听,燕王殿下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在这烟花柳巷里要过哪个姑娘?从前至今,比你貌美有才华的姑娘不是没有,燕王瞧上过没?妈妈不过是不想你平白松了性命!”
老鸨完,扭着水桶粗的腰身走了,玲珑左右为难,咬着唇瓣,泪珠儿在眼圈里打转,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赵樽跨马离开。
赵樽来烟熏楼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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