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解围,王实难脱困。”
“皇上到底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云军案归根结底是皇上为了诛杀功臣,独享王霸天下的胜果。老衲听,每到王爷生辰那天,皇上都会独饮整夜,用以麻痹自己,十八年来,皇上从未在王爷生辰后的第二日早朝过,恐怕这一传闻并非杜撰。”
赵樽的生辰正是先皇后的忌日。十八年来,赵樽也从未过过自己的生日。倒是与他同日出生的宁王,每年这一日还能得到母妃亲手下的一碗长寿面。
而他,所有生日的回忆便是面对佛龛而跪,从记事起直到长大成人,分府建牙。
“王在宫中之时,也曾看到父皇在王生辰那日大醉过,严重的时候,甚至会醉睡一整天。”
“所以,皇上对王爷的感情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王爷是皇上最爱女人的孩子,恨,是因为王爷的存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皇上自己做过的亏心事。先太子母凭子贵,虽然被立为皇后,却从未掌过凤印一天,名至而实不归。而王爷您是皇上唯一的嫡子,这一点,您存在一天,对皇太孙就是一天的威胁。皇上在位二十年,斩杀了重臣半数,如今朝中能带兵打仗的唯有定国公父子,若您娶傅大姑娘为妻,定国公父子必不肯与王爷为敌,王爷可早作准备了!”
赵樽斜睨会济一眼,“你在做梦,王若娶她,必定不会谋逆,王岂肯让她夹在中间两难?”
“那王爷的意思是,娶傅大姑娘的目的就是让她为王爷殉葬?”
“王……”赵樽长叹一声,看向门外的目光里充满了悲切,先前的神采飞扬,被一片黯淡笼罩,他眼尾一扫,富棠垂手弓腰进来,“王爷,孙姑娘来了,求见王爷!”
“不见!”赵樽心情就不好,此时已经凝上了一层寒霜。
“王爷还是见一见吧,难道王爷就不好奇贫僧如何知道是孙姑娘设下的妙计的?”会济笑呵呵地道。
赵樽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富棠,“长公主府送来了什么,是王不知道的?”
会济一笑,无奈地摇头,“天底下只有王爷才不会相信老衲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啊!”
富棠吓得腿一软,“王爷,您移驾国公府主持公道的前一日,长公主府的确送来了一个包裹,奴才不敢告诉您,就放在了,放在了……西花厅里,必定是会济这死和尚偷偷地打开了王爷的包裹。”
“拿过来看看!”
富棠赶紧把包裹取了过来,亲手打开,是一诗集递给赵樽,赵樽翻了一遍,不由得略有所思,这字迹与从卢云生那里出来的字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这诗集是孙倩娘送来的,如果死和尚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这诗集到底是谁的?
如果是崔依云的,孙倩娘那般势利的人,何必费老大的劲对付崔依云,还把诗集送到他这里来?
如果不是崔依云的,的确是傅锦瑶的,那么傅锦瑶写一手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字,又是为何?
“富棠,带臭和尚去王的书房观摩观摩傅大姑娘那日当堂写的字,另外再带人去把孙姑娘请进来!”赵樽将诗集递给富棠,他若有所思,屈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
孙倩娘一路雀跃地跟着太监进来,她在门口了良久,偷偷地朝赵樽看,他是她心里的一个梦,是她生活里的一轮太阳,带给她无穷的希望,所有的憧憬都化作了力量,支撑她凭一己之力和命运进行抗争。
赵樽回过神来,一抬眼看到孙倩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眉头狠狠地一皱,对太监发火道,“把孙姑娘请进来,杵着做什么?傻了?”
太监郁闷极了,见过花痴的,没见过对自家王爷花痴成这样的。明明他催着这女子给王爷请安催了好几遍,可这女子跟傻了一样,能怪他吗?
孙倩娘委屈地咬着唇瓣过来,在赵樽面前行礼,“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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