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瑶快步朝宣瑞堂去, 老远就听到老太太要死要活的声音, 她刚刚迈进院子门, 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乱成了一团糟。顿时,傅锦瑶只觉得身心疲累至极,她扶着影壁, 眼泪已是唰唰地流,不明白为何老太太偏心至此, 明明爹爹是撑起定国公的顶梁柱, 也因为爹爹, 这阖府的人才能享这份尊荣, 老太太就算出身乡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是不懂这个道理?
“你现在成了一品公侯, 我动不了你了,啊?老娘我真是后悔, 当年你在襁褓中时, 老娘为何要听那死鬼的话,把你养大,没有把你掐死!”老太太气喘吁吁,“我教训她,你居然护着, 有了媳妇忘了娘, 你这个没良心不孝的东西, 护着一个商贾之女,你反了天了你!”
傅锦瑶半步都挪不动,这一巴掌不管是打在父亲脸上,还是打在母亲脸上,她都会心疼。父亲堂堂国公,领兵打仗的统帅,谁又能想得到,在外面威风赫赫,少有败绩,令辽人闻风丧胆的定国公,在家里竟要面对这样一个泼妇一样的母亲,受尽□□!
“祖母,您太不讲道理了!崔表妹是安远伯府的人,安远伯府的老太太给她许下的人家,爹爹凭什么能够插手?若卢公子喜欢表妹,愿意娶,爹爹去和安远伯府商议,倒也师出有名。您都了卢公子三番五次来退婚,难道要爹爹仗势欺人,非要把崔表妹许过去?”
“好啊,你个兔崽子,毛都没有长齐全,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是不是这个贱人教你的?”
“老太太,妾身虽是商贾之女,可也是读过《女诫》,受过闺训的,自问进傅家后,并无半点有损妇德的言行。老太太缘何一口一个贱人折辱于妾身?”顾氏哭诉道,“您若是怨怪妾身占了这位置,国公爷没有遵您的命令娶公主,您也要看看,如今是什么时期?驸马爷新丧,又是为国捐躯,与国公爷有袍泽之情,难道您要国公爷趁人之危,受尽世人指责?”
“哼,总比你这个贱人占了国公夫人的位置好,你有什么脸霸占在这个位置上?不要脸的娼妇,当年你是巴不得大姑娘生病,你好有借口进我的府门,不定大姑娘那场病都是你动的手脚!”
“呜呜呜!”顾氏百口莫辩,性哭了起来。
一声长叹,国公爷道,“顾氏,这里没你的事,你带着世子出去,回你院子里去!”
“老爷!”
傅锦瑶全身软了下来,她摇摇欲坠,连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有力手握住了她的臂膀,她一扭身,看到眼前熟悉的容颜,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便倒在了这人的怀里。
“王爷!”
“多大点事?嗯?值得你这样,看看你这脸色,啧啧啧,真是丑!”赵樽口里着嫌弃,言行却极为温柔,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还不算蠢到家,知道你家老太太最怕王。”
宣瑞堂的正房里,老太太再一次又哭又闹,“傅慎宽,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娘一个答复,老娘就把你打死在这里,,休不休这个贱人?”
“母亲,顾氏是皇上敕封的定国公夫人,没有皇上的旨意,便是顾氏犯七出之条,儿子也不敢休她!更何况,她在府上这么多年,为儿子操持后院,教育子女,温良恭谦,并无半点过错,儿子用什么理由休她?”
“她不孝!”老太太尖声道,“你瞧瞧,她何时把我放在眼里?行啊,你今天不肯休她,也好,那你就去求皇上,把国公的爵位让出来,我自有用处!”
爵位乃公器,并非一家所有,傅锦瑶已是大惊失色,惊恐地望向赵樽,见他脸色黑沉,也知他动了怒,便后悔将他叫来。她着实没有想到,老太太已经昏聩到这般地步了。
“鸣蝉,扶你家姑娘回屋里去!”赵樽不舍,也不得不将傅锦瑶推离自己的怀抱,宣瑞堂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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