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这一刻总算是要等来了。
“端看皇太孙了,王虽不会坐以待毙,却也不会落下起兵谋反的口实。王心存仁义,实在是怕了那些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哈哈哈!这个,王爷不用担心,这一篇讨伐檄文,老衲已经琢磨了十多年了,如今若是要写,实乃信手拈来。”
“那就有劳大师了!”赵樽头一次对会济如此客气,深深一鞠躬,他并非正统,无论他做多少手脚,即便在与皇太孙的这一场角逐中获胜,将来史书上难免会留下一些春秋点评。且,正如瑶瑶分析的那些兵力悬殊,他并无多少胜算。
如今,还愿意追随他,生死不计的,他又如何不感激?
会济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赵樽的鞠躬,待他离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富棠,如若王爷登极,你,他是用你,还是用皇上身边的大总管?”
富棠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追随赵樽而去。
半夜时分,赵樽身着铠甲,亲自带了府中亲兵护送傅锦瑶三人离开。一路上,马蹄裹了棉麻,走路无音,可人群浩浩荡荡,叫人难免胆战心惊。
傅锦玉紧紧地靠在傅锦瑶的身上,吓得颤抖不已,“姐姐,你,我们……”
“不怕,二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破。咱们如今还有什么?爹爹和娘亲身在边关,我们和哥哥被扣在皇城之中,皇太孙想要我做他的侍妾,于我而言,不啻于要我的命,哥哥也绝不会答应,我们一旦被发现,就只能拼命了。”
“我不怕!”傅锦玉听到这话,气愤不已,怯意也被驱散,她摸到傅锦瑶身上硬邦邦的,扯开她外面的袄子一看,她里面穿着的居然是铠甲。
一路并未出意外,通济门竟然已经落入了赵樽的掌控之中,长驱而出,无人阻拦。到了城外,赵樽来到车边,掀开帘子,就着一点火光,看着傅锦瑶的脸,他忍不住触手相碰,“瑶瑶,此去一别,过不多久,便可相聚,不必挂念,一路多多保重!”
傅锦堂走过来,“原我该将妹妹护送到父亲那里,但既然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妥善的队伍护送,不如我留下,助殿下一臂之力?”
傅锦堂的确是领兵的好手,赵樽却摇摇头,他抬手按在傅锦堂的肩上,“我把我一半的性命交付于你,你若能保我王妃一路平安,比帮我攻下应天府还要功高。”他抱双拳朝傅锦堂行礼,“拜托了!”
傅锦堂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我的妹妹,我必然用性命相护,赵樽,有我在,燕地无失,从今以后,我傅家生死不负!”
赵樽点头,深深地看傅锦瑶一眼,尽管不舍,却依然一摆手,面向应天府的方向,听着傅锦瑶一行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他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湿意,前面的城门已经紧闭,皇太孙的人已经布防九门,一场硬仗从现在开始打响!
厮杀声,吼叫声,应天府内发出的讨伐赵樽的声音,交织成雷霆一般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傅锦瑶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是害怕,她几次要停下来,可是赵樽护送她的人马在这件事上并不听她的命令。
傅锦堂见傅锦瑶的情绪已然失控,他走过来,隔着马车壁,劝道,“你现在回去,只会让赵樽心有牵挂,一旦他有了杂念,所做的决定必定是顾此失彼,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是如此,妹妹也还是要回去吗?”
傅锦瑶此时,也只知道要流泪,一个字都不出来。
队伍末尾,一阵喧闹声传来,傅锦堂不放心,骑着马过去看,见是一书生,背着行囊,不知何时坠在后面,被人察觉便揪了上来。这书生见到他,忙喊道,“世子爷,在下是新科状元卢云生,有要事禀报!”
“放开他,有什么事让他吧!”傅锦堂一贯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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