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终于累倒了的姜尚书放平,放躺到用衣服背包堆叠起来的垫子上休息。
再从八哥鸟嘴里清楚的了解原委后,姜良也带着沉重心情,又坐回了之前休憩的大石头上。
望着宽广又湍急的河流,姜良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这次出来得急,几人几乎没有带什么绳索工具,大家都只是带些食物和水轻装上路罢了。
而眼前这条大河是真的太急,让他一个人游过去,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可以平安无事,况且他还有老婆孩子,带着才有几个月大的孩子到已经秋天冰冷的河水里泡上一遭,想一想就更加不可能了。
要绕路过河的话又需要八十几公里,实在太远,就算现在立马出发也根本来不及,而且姜尚书又累倒了,所以一行人只能留在着过一夜,然后再做其他打算了。
抬头望了望已经下午五六点的光景,姜良眉头皱成了结。
叹了口气,嘱咐老婆肖素琴和姜平生留在原地,照料累倒的姜尚书,姜良一个人跟着犟嘴的八哥鸟到河边的树林里捡些干柴来,准备好应付接下来毫无准备的野外夜营。
在离阴暗潮湿的河边树林不远处,姜良找到了一块比较干燥开阔的平地,野外夜营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帐篷垫子什么的不需要妄想,只能用现有的背包和一些备用的衣物做垫子,供几人歇息。
几个小时后,随着日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姜良用姜尚书点烟的打火机在旁边点起了一堆篝火。
“尚书叔,你还好吧。”姜良坐在几件衣服铺成的垫子上,抚慰着怀抱孩子满是担忧之色的肖凤琴,对一旁头发有些散乱的姜尚书问道。
姜尚书对着篝火,吃着面包勉强笑了笑:“还好,人老了,一时经不住变故,让你们担心了。”
这一路来基本可以说是姜尚书擅作主张引导出来的,如果中途出任何事的话肯定只有他一人来承担,现在发生了这种大变故,他一下子承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姜良沉默着,谁能想得到好好的会出了这档子事,不过吊桥断了,接下来就很不好过了。
双手张开靠近篝火取暖,姜平生回想起早上才遇到的大老虎,不禁浑身一颤,连问道:“那,那我们回去吗?”
姜尚书还是有些疲乏的眯了眯眼睛:“回不去,也不敢回去了,现在我们除了过河,或者绕道,没有其他办法。”
“嗯。”姜良也跟着点头,有那老虎在,绝对是不可能回头的。
提起老虎,几人都没话说了,除了肖凤琴哄孩子睡觉的声音,篝火旁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姜平生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转头看向四周,他发觉眼前只剩下冉冉的篝火散发出几米浅黄亮光,其余几乎是一片黑暗,特别是百多米远的阴森森的树林处,给他带来一种极端的恐惧感,就像小时候贪玩夜晚跑去小溪玩,意外溺水窒息时的那种恐惧。
那种眼前一片漆黑,却又不知道是‘谁’遏制了自己的呼吸的惊悚,从头凉到脚的惊悚。
树林的草丛中,突然出现两点绿光在树丛中隐现。
又是浑身一颤,姜平生从中惊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想,连移开视线看向燃烧着的篝火,希望能从中寻求一点温暖。
跳跃的火焰旁,时间随着十几米外湍急的水流轰轰流淌,不过再姜平生眼里却是过得异常缓慢,因为他从时不时的偷瞄中,在那不远处的树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更多的绿光,那些绿光在茂密的树丛里隐隐现现,细数上去至少有十几点。
而且那些绿光还在鬼鬼祟祟的晃动,难道是生物?
认真看了小会,姜平生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回过头朝躺着休息的姜尚书颤声道:“爷爷,树林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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