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连日赶路,一定是有心无力了,却不想引火烧身了。
很快,她就没时间埋怨自己了。恼人又醉人的感触蔓延至全身,她微扬了脸颊,抓着锦被的手松开,不自觉地转到他肩头,用力扣住。
身形倏然随着他倒下,继而一个旋转,他又变成了采取主动的一方。
顾云筝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不耐地轻扭身形,落在枕边的手,没个着落地蜷缩又舒展开。
霍天北寻到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全身心地覆上去,享有她的美,让她为自己如花一般全然盛放。
第二日,杜若菱离开了众人视线。
沈燕西忙着给霍天北道歉。
霍天北理都不理。
后来徐默把沈燕西扯到了一旁,提醒道:“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呢?跟侯爷赔不是有什么用?差点儿中毒丧命的是谁?是夫人!让夫人原谅你才是关键,你在侯爷面前晃一路也没用!”
沈燕西愁闷不已,“你家侯爷我都无计可施,你家夫人更不会理我了。”
“侯爷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至于夫人,你不会想想法子么?”徐默笑道,“听说你不是特别会讨女孩子高兴么?”
“女孩子有哪一个像你家夫人似的?”沈燕西小声嘀咕着,“真能把她哄得高兴了,这天下估计就没我对付不了的女人了。”
徐默想想,报以同情地一笑,“还真是如此。反正话我是说到了,您怎么办还是自己想辙吧,我是爱莫能助。”
沈燕西骑着马,慢悠悠走在队伍最后。到了下午,忽然眼前一亮,扬鞭打马,撒着欢儿地绝尘而去。
日头西斜时,一行人抵达一个小镇,小镇上没有驿馆。霍天北与顾云筝c几十个得力的手下住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其余人等就在镇外安营歇下。
顾云筝进到楼上上房,拿出这些日子不离手的绣活,坐在窗前引线时,听到客栈庭院中有人唤她——
“霍夫人!劳您大驾,往下看一眼!”
是沈燕西。
顾云筝被他话里的措辞引得微笑,起身往下看去。
沈燕西站在庭院正中,身边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狗体型庞大,一身金黄色的毛,两只大耳朵,嘴巴宽宽的,很是讨喜。
更讨喜的是,大狗的颈部和两只大耳朵上各绑着红色丝带,随着冬日冷风吹拂,似是三个漂亮的红色小蝴蝶。
沈燕西把这狗打扮的着实是不伦不类。
顾云筝忍不住笑了起来,斥道:“谁家的狗这么倒霉?你这不是糟蹋它这威风凛凛的样貌么?”
沈燕西见她笑了,不由松一口气,笑着对她招手,“你下来看看?它看起来唬人,其实特别温顺。我在镇上转了好几圈才找到的。”
顾云筝转身拿了一块跑堂的刚送来的椒盐香糕,问沈燕西:“这个它吃不吃?”
“一定会吃!”沈燕西笃定地道,“它在主人家里每日吃些粗粮而已。”
“我试试。”顾云筝丢下去一块,沈燕西接到手里,送到大狗面前。
大狗闻了闻便叼入嘴里,三下两下就吃掉了,之后就抬头望向顾云筝。
顾云筝便又拿了几块,一块块丢下去。到第三块的时候,大狗看准糕点落下来的方向,腾身稳稳接到嘴里。
“我那个肥肥怎么就不会这一手?”顾云筝咕哝一句。
“以后我帮你调|教几天,肥肥也行。”沈燕西笑着邀请,“你不下来看看它?”
顾云筝这才明白他演这一出所为何来,故意板了脸,“不去!我这个毒妇怎么能离你太近?”
沈燕西哀叹一声,“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只当昨夜的话是刮了一阵风,行不行?”说着话连连作揖,“弟妹,我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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