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霍天北麾下军兵,蒋手下的官兵只是不曾烧杀抢掠,平日里扰民的事其实并不少。
没人能告诉静宁公主这一切,静宁公主的脑子又没有那么活络,于是几日后,蒋晨东的目的达到——静宁公主开始对霍天北有了诸多不解兼不齿;十日后,蒋晨东的最终目的达到——静宁公主再也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霍天北的名字,每日里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这之后,蒋晨东开始与静宁公主走近,从初时闲聊几句,到后来发展成了静宁公主喋喋不休地说着在京城的大事小情,无意识地控诉霍天北的倨傲无礼c顾云筝的恃宠而骄。
她只是有些不甘有些懊悔,懊恼自己怎么会对一对儿狼狈为奸的夫妇温言软语。
蒋晨东对于她这么迅速的转变,在初时并不能深信——笨到这个地步的人,他一生中并没遇到过,她是唯一一个。后来慢慢地才开始相信了,由此,蒋晨东不难想象到元熹帝估计平时也是不怎么用脑子的人,不然如今怎么会让霍天北一手掌控朝政。
相信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蒋晨东又耐着性子哄了静宁公主几日,便对她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她写信给皇上,告知她身在漠北,已成为他的发妻。
静宁公主高高兴兴应下,当着他的面写好了书信,在信中也没忘记提及百姓都说霍天北滥杀无辜残暴绝情到令人发指,言之凿凿地告了当朝内阁大臣霍天北一状。
于是,蒋晨东觉得这女子真正有些好处,笨的时候能把人气死,给人惊喜的时候便超出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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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熹帝收到静宁公主信件的时候,已经入秋。
看信的过程中,他脸色变了又变。看到静宁指责霍天北的话,暗暗申斥一句这个傻瓜——说什么又有什么用?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指证霍天北想要替他当皇上,否则说什么都是白废话——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如今霍天北已经在替他当皇上这个事实。
云凝是陪着元熹帝一起看完这封信件的,之后惊慌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静宁公主竟已委身给蒋晨东,那么蒋晨东不就是当朝驸马了?可是他是叛臣静宁公主写这样一封信的意思是什么?她也没说清楚,唉真是急煞人。”
“什么意思?”元熹帝不知道云凝是在装傻,便神色凝重地对她解释道,“当然是她见异思迁对蒋晨东心生爱慕了,这信件不论是蒋晨东要她写的,还是她自己要写的,都是想要朝廷招安,将两个人请回京城,给蒋晨东一份锦绣前程。”
“那怎么才叫锦绣前程呢?”云凝继续装痴做傻,“要让蒋晨东手握实权么?”随即沉默片刻,现出城府,“如今朝廷中大事小情皆由定国公做主,要是有一个权臣入朝,并且一心辅佐皇上的话”
元熹帝苦笑,“那样的人,怎么会一心一意辅佐我”这些事就算是他不想记住,脑海里也装着无数前例。
云凝非常反感偶尔聪明的元熹帝。
接下来,元熹帝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朕已有耳闻,他与霍天北有宿怨,若是让他进到朝堂,想必会千方百计地与霍天北作对,这样一来,倒是能帮我拖延个年的时间,甚至会更久。”说到这里,眉目舒展开来,扬声唤人,“拟旨!”
云凝如释重负,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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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宁公主的信件之所以能抵达元熹帝手中,必将得到霍天北的允许,否则元熹帝怕是要被蒙在鼓里很久。
霍天北知情,燕袭又在宫里逐步安插了眼线,顾云筝也就在同时得到了这消息。
她思忖多时,想到了元熹帝会给予蒋晨东怎样的答复,当夜去书房寻找霍天北,直言道:“你不会坐视蒋晨东入朝为臣吧?”
霍天北摇了摇头,“他想得很好,却不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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