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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蒋晨东冷笑,语气加重,“你说我蠢?”
顾衡亦是报以冷笑,“你不蠢,怎会几年眷恋那贱人;你不蠢,怎会多年来将我视为你的一条走狗个奴才?”
蒋晨东也许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他前一个问题,却没办法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的确是,他怎么会将一条豺狼视为属于自己的一条走狗个奴才?
顾衡唤了一名心腹到近前。他离开时,对蒋晨东笑道:“大事小情,你问他即可。以往多有得罪,还望宽恕。”
末一句说得漫不经心,不过是敷衍而已。
顾衡那名心腹将蒋晨东与付双成的旧事逐一道来,引得蒋晨东几欲发狂,而在这之后,他要面对的,仍是重重地沉痛打击——包括多少官员被说服c被收买从而归顺霍天北的心意坚定,包括他这些年来的财产家业已被顾衡私吞,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或者说龌龊事。
蒋晨东听罢,胸腔中阵阵发热,热流一直流窜到喉间。
他已至怒极,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要怪谁呢?”
传话与他的那名顾衡的心腹笑道,“只能怪你错看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便是在我等眼中,也是不入流的货色,可你看中了哎如今被她连累终生,也只能道一声活该。”
“”
蒋晨东想要开口反驳,却是一口鲜血喷出。
“顾衡,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良久,他才嘶声道,“如今你苟活,不外乎是你还有些可用之处。来日你落魄,必将惨死!”
于他而言,只有到了最绝望最无力最愤怒的时候,才会说出这般的看似恶毒却毫无用处的言语。
郁江南c云笛抵达京城之后,章嫣也被护卫送回了京城。
三个人当中,两个都是顾云筝时常记挂在心的。她专门腾出了几天时间,与他们叙旧。
长久征战的将士凯旋,需要一一封赏。庙堂之中,重臣纷纷忙碌或是紧张c兴奋起来,有人忙着帮元熹帝拟旨册封,有的开始观摩有哪些武官是自己该拉拢的,有哪些是该敬而远之的。
在内阁四名大臣的谋划之下,元熹帝册封郁江南为平南王,递补空缺的内阁人员;册封云笛为辅国将军,进锦溪书院为副院首;战功卓著的世家功勋逐一加官进爵等等。
最让人忌惮的人是郁江南牢牢握在手中在西城外把守关口的二十万军权;
最让人不解的是霍天北再没加官得赏赐。后来,明眼人也就看明白了是为何。一来是元熹帝恨毒了霍天北,二来是不乏官员为霍天北请功,折子还没到元熹帝手里,已被霍天北扣下了。
这样一来,权倾天下的便是郁江南与霍天北兄弟两个了。
郁江南与云笛在得到官爵时,也得到了御赐的宅院,前者不出意外,是一座大军班师前才修缮一新的王府,后者的宅院占地面积比先前的云府还要广阔。
对于云笛这件事,是元熹帝与云凝的主意,因为即便再厚待云家后人,霍天北也不会提出异议。原因一直看不透,索性就不再追究,只记着这点方便。
元熹帝或云凝不时召云笛入宫说话,慢慢的,颓唐已久的形容鲜活了一些。
顾云筝在这同时,吩咐燕袭将云家当年事的线索一点点放出去。看起来是虚无缥缈,可只要云笛足够用心,迟早会得知真相。
也时常会觉得残忍。可是比起云凝信口胡说或是捏造假象,也只能如此。
霍天北听说后,也让贺冲不着痕迹地帮衬云笛一二,分寸要拿捏得当。
庙堂之上,他需要应对的是新的格局,新的争斗——元熹帝与云凝子嗣的事被他搅了,几位王爷捕风捉影总能看出点门道,如今战乱又平息了,他们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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