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呼仆儿大喊着,嘴里不断咒骂,然后他转头对着靳小格喝道:“你,骑士大人,去十一队。”
靳小格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一群正要出发的推桥手,他们正竭力地扛起一座木桥,大约十米长、三米宽,前后绑着巨大的石块,他小跑上前,用肩头顶住一处,发现其他人的肩上都放着一层厚厚的棕垫,心里直骂呼仆儿他娘。
一边小跑,靳小格发现这样的队伍还有很多,他们从四处不断涌出,一座桥下面大约三十多人,全是浑身肌肉的汉子。
当呼仆儿经过靳小格所在的十一队,疑惑的停下脚步,厉声问道:“该死的,十一队队长在哪里?”
“昨晚就死了,睡觉时,躺下就没起来。”一名推桥手小声道。
“他奶奶的,你们都是猪吗?为什么不早报告?你,现在就是队长。”呼仆儿喝道。
“呼仆儿大人,我我不想当队长。”这名推桥手知道当队长意味着什么。
“要么现在就死,要么当队长,你可以选。”呼仆儿咬着牙说。
这名推桥手垂下头,身体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再反对这个决定。
“我来当队长。”靳小格大声说道,他隐隐觉得这个队长职位是个危险的坑,要不然,那名推桥手不会那样害怕。
他以为呼仆儿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结果令人失望,呼仆儿阴沉地笑道:“你想多了,新手大人,下次或者下下次吧,等你熟悉如何做一名好的推桥手以后。继续前进!”
所有人开始沉气发力,步子开始迈动,逐渐变快。
因为其他人的肩膀有棕垫,而靳小格没有,所以,不一会儿,木桥的下沿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肉,由于处在队伍靠后,他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有随着节奏小跑向前冲,不过他能辨别到是往北的方向前进,那里有一条大的沟壑。
像这样沉重的体力活,靳小格可是第一次体验,练功的劳累和搏杀的辛苦完全是另一回事儿,大汗淋漓的他只有默运功力去抵抗全身的酸痛,倒能稍稍缓解,可是时间一长,气息不稳,全身疲劳汹涌而至,他只觉得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哎,你怎么会让呼仆儿那个混蛋盯住,看着脚步,呼吸随着桥移动的节奏会好受些。”靳小格身旁的一名推桥手喷着粗气说道。
靳小格感激地点点头,听从他的建议,渐渐地,他放弃了之前练功的吐纳节奏,顺着木桥前进的节律,疲惫的感觉果然有所减轻。
一息两步、一息三步直到一息多步。
一年后,靳小格竟然在这种劳动中悟出了让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吐纳功法,以至于后来他使用一息之间刺出十记寰衍诀时都要感谢那位淳朴好心的推桥手。
“冲!加快脚步,你们这些贱种!”呼仆儿在发号施令。
终于要到了,靳小格心想。
可是,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他们不断地在绕行,好像在躲避或者在迷惑对手,此时的靳小格多么想呼仆儿高喊一声“停下”,他相信,呼仆儿真要这么做,自己可以做任何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靳小格再次体验了一把鹰崖谷口的待遇,两边肩上都不停的在冒血,大腿早已麻木,草鞋鞋底早已经磨出个大洞,只有偶尔一块石子锥在脚板上才联想到腿还在,还属于自己,腰以上的部位胀痛无比,每呼吸一次就如刀割,一些新人早已口吐白沫倒在路上,老桥手们终于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们开始叫苦、怒骂,之后就只剩下痛呼和惨叫,但他们还是没停下,因为敌军的箭雨已经到来,一停下,绝对会成为刺猬。
不知过了多久,靳小格听到了一个字,几乎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放!”
轰隆一声,木桥终于卸下,一些新手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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