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边跑边焦急地大喊:
“亲爱的,你疯了吗!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吃人的猛兽也不是可怕的猎手,你不该这样逃避我!”
哎呀,真是风水轮流转,发生在银弓之神阿波罗身上的事情,现在也发生在其始作俑者身上了。世间的男子见了可能要感慨一番:追逐爱人这件事可比战斗要难得多,因为你可以用伏兵和陷阱杀死敌人,但如果是你的爱人,你得当心伤着他们;哦,厄洛斯啊,你总算感受到了,恋人的痛苦和烦恼,是多么的惹人同情和怜爱!
普绪克跑向密林,如此一来厄洛斯就无法张开翅膀追赶她了。但于此同时她自身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高大的灌木牵衣挡道,树枝拉扯着她的长发,地上的藤曼割伤她的脚——似乎诸神都在有意帮助爱神。但其实不用任何帮助,就体力上来说,他也会很快追上她的,况且她的蝴蝶翅膀还因为被海水浸透而暂时失去了作用。
此时田野之神恰好出现,普绪克看见昔日的恩人,便试图向他寻求庇护,她气喘吁吁地跑向他:“好心的山林之子啊,您帮助过我得到爱情。现在,我同样恳求您——对着您那发出哀婉曲调的排箫,对着您戴在项上的花环,对着您谱写的快乐的牧歌,请您帮助我逃离爱情,把我变成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抹青烟,什么都行要不,您就让我在您那儿避一避风头,骗过我的丈夫,让我藏一会儿吧!”
但是这种乞求不会被任何神灵实现。因为就像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命运女神不会停下她们的纺车,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一样,灵魂永远会受到爱情的支配,就像一个自然规律那样稀松平常。
“美丽的妻子啊,你为何提出这样悲伤的请求?从你仓惶的步履,不断的喘/气和苍白的面色中,我看得出,你已筋疲力尽,你的内心正遭受折磨。难道他的爱情过于炽热,令你恐惧,想要逃离?然而我是一位只会看管田野,山林和羊群的神灵。”牧神叹息一声,他虽年事已高,却也通晓明哲保身之理,便温和地拒绝了这个令他为难的请求。
听闻追踪者的脚步声和呼唤声越来越近,潘立即消失在女子眼前。此际,普绪克被一根结实的藤曼缠住了脚踝,它使得她跌坐在地上,再也挪不动步子。这狼狈的妻子,她的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风儿吹得她湿/透的全身瑟瑟发抖,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在爱与恨之间折磨着自己。爱源自丈夫,恨则来自铅箭。现在,我们则很清楚,一种抗拒爱情的强烈情感占了上风,使得当事人断绝了一切爱恋之心。厄洛斯的俊美的容貌,迷人的声音以及甜蜜的举止,还有他们的感人的过去,甚至他们的可爱的赫多涅,全都失去了魅力。
一道白色闪电穿行在山林中,来到普绪克的面前,接着脚踏飞鞋的信使对他曾帮助过的女子道出通达之言:
“眼泪与罪过的产儿,英雄与神/妓之女,你已逃不出厄洛斯的掌心,妇女之神赫拉和你的国王父亲也无可奈何。听我一言,停下你仓皇的脚步,收回你不切实际的愿望,在爱神的怀抱里,将恼人的苦涩化作永久的欢/愉吧!”
原来,快脚的赫尔墨斯早已目睹了之前的一幕,尽管没人命令他这么做,他施展神力用一根藤曼缚住了普绪克。接着他又令他的双蛇杖大显神威,被缚的女子猝不及防,立即陷入沉睡。
普绪克刚一倒下,厄洛斯立即赶到了她的身边。他抱起熟睡的妻子,并向信使道谢。
爱情之神也深谙诸神之世故,为表达诚挚的谢意,他向对方许诺,可以让他和一位美人约会,无论男女:
“说吧,我的朋友,你希望和谁约会?只要你说出那个名字,最美丽的神或凡人,将会是你的。我愿对着巍峨的奥林匹斯山和永恒的阿芙洛狄忒之圣律起誓,绝不食言。”
此番美谈当然令信使欣然接受。要知道他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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