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其实还是有些奇怪的,他们的约定?
她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是那一晚皇上那一句话:“你不愿兄弟姊妹身首异处;不愿连累到偷偷维护你的盛庭!”是这个约定吗?他要对谁下手,兄长,姐姐,还是盛庭,亦或者,都有呢?
两人这时已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忽然就听皇上喊道:“皇叔留步!”
司马轩回过头,扬眉问着:“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上却是摇摇头,笑得一脸无害:“也没什么,礼部刚刚告诉朕,再过两天便是黄道吉日,正宜大婚呢!”
司马轩听了,点点头,便对卿芸笑道:“我叫栾秀送你出宫去,今后,便让她跟着你吧!你那丫鬟实在不机灵,恐怕护不了你。”他说罢,随手一挥,便有一个侍女出现在卿芸面前。
那女子长得眉清目秀,腰间却似乎别着一把短剑!卿芸大感诧异,这女子真的只是一个侍女吗?怎么还能在宫中带着剑?那侍女见了卿芸,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便退去一边。
司马轩又道:“我和皇上商议些婚礼的琐事,你就先回去吧。”
卿芸点点头,转身离开。栾秀就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卿芸看着她腰间的剑,不由就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侍女吗?为什么身上会带着剑?”
栾秀的回答,却大大出乎卿芸的意料:“从前,皇上不知道王爷会武功,所以就允许奴婢带剑,保护王爷。”
“哦,”卿芸低叹:“他们关系真好!”
谁料,栾秀却冷哼一声:“好?这世上最巴不得王爷死的人,恐怕也非他莫属!”
卿芸并不知这其中关系,只是微微摇头叹息。看皇上对司马轩的态度,可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杀机!
栾秀带着卿芸,却并没有回去盛公公府中,而是径直去了安平王府。
安平王府并不在城中繁华之地,却坐落在城郊,是以便远了些。卿芸到了王府的时候,竟已是晌午时分。
栾秀带她去客房休息,然而路过一处拱门时,却见一个丫鬟站在那里,满脸颐指气使的样子。
那丫头瞥了卿芸一眼,喝道:“让开!”她说罢,又转头问栾秀:“栾秀,这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就敢往府里带!”
那丫头手里正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她冲着卿芸晃晃手中的东西,无比蔑视地说:“你是新进府里来的吧?我可告诉你,别打王爷的主意!我家主子如今身怀六甲,王爷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轮得到你!”
那丫头说完,狠狠地瞪了卿芸一眼,还刻意走过来撞在卿芸身上,将那碗内的汤汁都洒了。然而待她洋洋得意地瞥眼来看时,却见她正撞在了栾秀的身上,而卿芸正在栾秀身后。
那丫头一下子就怒了,指着栾秀就喊起来:“栾秀,你别以为你是王爷贴身的丫头就敢这么猖狂!我家主子有着身孕,如今这安胎的药给你洒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向王爷交代!”
那丫头说罢,得意洋洋地往旁边一瞥,正看见卿芸脸上那复杂的神色,不禁更是得意了!却不知卿芸此刻,已经忍无可忍!司马轩居然都已经有了孩子,竟然一点也没有告诉她!他当她是什么?她还没过门,他居然就已经娶小的了!
还说什么报恩,他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把她娶进府里来,受一个丫头的气!她攥紧了拳头,一个丫鬟也敢这般猖狂地踩在她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轩此刻并不在府中,卿芸满身的怒气也就只好撒在那丫头身上。
“你不过是个丫鬟,竟敢如此猖狂,是谁给你的胆子?”卿芸愤怒地喝道:“明目张胆地陷害主子,真是不成体统!给我拖下去,家法处置!”
她说罢,胸中怒气仍未消散。而栾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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