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步好棋!司马轩由衷赞叹着,连他也不曾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他不由得又看一眼卿芸,看来娶她,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多了一分惊喜。
十里红妆啊!也亏她想得出来!皇上被迫答应这场婚事,本就不情不愿,哪里还会有什么十里红妆呢?不过她这一招可真是精彩!皇上若是否认,世人只会认为他舍不得那十里红妆,不愿赈灾。他若认了,这笔钱也是由他来出。
皇上看着司马轩脸上得意的神情,心中懊恼万分。这样一个看来无害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机!他这一次,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他想想卿芸坐在那里,那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还说什么“原本不该如此浪费!”这样一来,又是勤俭节约,又是赈济灾区,好名声全让她给占了!他这个做皇帝的,花那么大一笔银子,反而还要背一个恶名,天理何在呀?
原本一个皇叔他对付着已经很吃力了,谁想如今又来一个这般的皇婶,他不禁有些伤神,这可如何是好?他心中也隐约有些懊悔,她这般的才能,他怎么从未发现呢?
“皇上?”卿芸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皇上看着卿芸那一脸殷切的样子,终是狠了狠心,躬身对着卿芸拜道:“朕替陈州百姓多谢皇婶一番心意!”
这就算是应下来了!卿芸得意地瞅一眼司马轩,却见司马轩殷切的目光看着皇帝,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好戏!
果然,下一刻,皇上已经说到:“是朕无能,这些事情还要让皇叔皇婶担着,皇婶既有此心意,朕又怎能让皇婶独力支撑。这样吧,”他说着,对一旁的太监吩咐道:“传令内务府,叫他们从内库里取出三百万两白银,以赈陈州之灾。”
此令一出,满殿哗然,三百万两,皇上的小金库里,藏的钱够多的呀!
然而卿芸毕竟没敢说出来,刚刚想要告退,却见司马轩上前一步,躬身一拜,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芸儿的姐姐,身染顽疾,幸得一位朋友留了一张方子。只是那方中有几味奇药,恐怕需得从御药房去取了。”
皇上听司马轩这样说,胸中怒气即刻上涌,然而他毕竟是从小在争斗中长大,知道该怎么控制。是以他苦笑一声,叹道:“皇叔这是哪里话!”他说着指指龙椅上方挂着的敬宗遗训,又道:“天下之物,皇叔原可尽数取之,又何须问朕呢?”
司马轩颇为得意,却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叹道:“臣虽与皇上叔侄一场,然毕竟君臣有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臣又怎敢自取?敬宗留下遗训的时候,想来也料不到今日这番情状,依臣看来,这遗训,不若撕了吧。”
司马轩虽然这样说着,人却不动。皇上却已经行动了,他连忙俯身便跪在司马旭身前,口中道:“皇叔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敬宗皇帝深受孝宗皇帝大恩,这遗训存留到现在,未敢有半点损毁,若是毁在朕的手里,叫朕日后,如何面对先祖啊!”
皇上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卿芸也就忍不住抬头去看那敬宗遗训,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有如此大的威力?
她抬起头来,只见那龙椅之上,那勤政为民的大扁之下,赫然悬着一份诏书:
皇考早崩,其时天下大乱,朕蒙皇叔大恩,方有今朝。皇叔皇婶真乃当世之奇人也!今留此诏以报皇叔恩德。凡朕之后世子孙,当尊此令:
皇叔之后人,当礼遇之,万不得赶尽杀绝;及其欲登九五,亦当禅之!
好霸气的一张遗诏!卿芸看得艳羡不已。司马轩竟然还有如此的地位?她看着皇上那番战战兢兢的样子,忽然有些同情。
皇上最忌惮的,一定就是司马轩了,有这样一张遗诏,皇上一定每天感到如芒在背吧。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还要阻止司马轩?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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