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律不见其踪影。
春杏伸手扶住她,“姨娘,奴婢先扶你回院子。”
芳姨娘低眉顺眼极恭顺的说道:“是!”无一份犹豫,无一丝落漠,平平淡淡仿佛只是喝了一杯凉水一般。
清月好看的杏眸微光闪动,“阿玛,你先下来吧!晃得我眼都花了。”
芳姨娘回头看见东阿宠溺地摸摸清月的头,眼底一丝幽光划过很快敛去。
春杏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姨娘?”
芳姨娘从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嗯声,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错觉。
“春杏啊,你说,我还这府里有多长时间了?”
春杏是后来进府的,平时也听人说起过,“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芳姨娘嘴角噙着笑意,“二十多年啦!当年梅姨娘可是与我一同进府,其实她是个很单纯的人,一门心思只是想往上爬,想过上好日子罢了。”
春杏撇撇嘴,“姨娘,你就是心善,当年她若非要挡住姨娘的路,姨娘又岂会动手破了”
芳姨娘冷冷笑道:“她到是个命大的。”
春杏直觉芳姨娘说的似乎不是梅姨娘,她只是个下人,这种事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干脆转移话题,“姨娘,听说福晋出月子后要给大阿哥相亲了。”
芳姨娘脸上的笑意很真切,“没那么关,待他明年下了考场后再定,这也是我的意思。”只是她的意思只实现了一半。
她的心里在想是不是该联系一下那个人?
瓜尔佳氏这一次似乎没有上次顺利,清月陪着东阿一直等到掌灯时分,瓜尔佳氏还没有生。
东阿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自家小闺女绷着脸一副严重以待的样子,让他心底很不安,“闺女,要不你先回去歇着,阿玛一个人受在这里。”
清月扬起小脸轻笑,“阿玛,别担心!”一切都有她在。
东阿担忧的说:“上一次,子胥出生时那人到现在还没查到,只知道与那位的事扯在一起,这是阿玛最不想见到的。”但凡牵扯到皇家,做臣子的一不小心便成了替死鬼。
清月现在的坐姿相当有贵女风范,轻言细语道,“阿玛,你过虑了,还有女儿在呢!”
东阿叹口气,“终归是担心得紧。”
纵然与小闺女商议好对册,布下了大网,可对方也非吃素之人。
夜晚来临,黑幕沉重得似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东阿的手小心的在袍子上蹭蹭,又担心的看了一眼清月,总个院子里只有瓜尔佳氏时不时叫上两声。
清月掏掏耳朵实在忍不住开口了,“额涅啊,你再叫等一下可没力气生弟弟妹妹了。”
哪知不说还好,一说点着瓜尔佳氏的药桶了,“呜呜,东阿,你这个祸害,痛死老娘了,老娘不生了。”
清月扯扯嘴角,决定还是退到一旁当柱子。
东阿偷看自家闯祸的小闺女,这才回应,“福晋,别骂了,等你生完俺你折腾。”
青竹替她擦擦汗,“福晋,你可要省省力气,不然,格格与老爷可真要担心了。”
瓜尔佳氏轻笑低骂,“哼,等我出月子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两人。”
院子里,躺在清月怀里睡觉的小黑子突然弓起背对着院门口,一双如夜明珠透通亮的猫瞳竖成直线,嗓子里发出低吼。
来了么?清月的手中扣上几朵粉玫瑰,这几年别的不多,唯有这符咒被她画了不少,她浪费得起,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喵~~~”小黑子大叫一声奔向院门口。
都什么时候了死小黑子还这么不靠谱,把它的叫声翻译过来便是,我擦,那是什么玩意儿
天雷滚滚有木有,清月的大麻花辫一甩,随着小黑子直奔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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