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了那二人话后小岩便握着杯子垂头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下面一阵喧哗之声街上有人喊:“拓拔将军回来了!”
听到那声音,小岩把杯子搁桌上便趴窗沿上往外看。
拓跋
连曦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人声鼎沸的街道中间自动留出一条道来,而那个走在最前身着银色盔甲英气凛凛的将军此时正骑着匹枣红马从东面缓缓往这边行来。
待那将军赶马快要经过茶楼楼下时小岩忽然扭头就往下奔,连曦忙带着小十四追了出去。
马儿一声嘶鸣。
当连曦抱着小十四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去时却见小岩张开双臂拦在那银甲将军的马前,两眼直直盯着马上的将军毫无畏惧之色。
倒是将军身后的副将出声呵斥,“马下何人,竟敢拦住拓跋将军去路?”
银甲将军在马上略带不解的看向小岩,最后还是从马上下来来到小岩面前,“你是谁?”
他的声音如风拂柳条般温柔舒缓,丝毫不像刚从边疆回来倒有些像春日出游的贵公子。
小岩直看向他的眼睛问,“听他们说你是拓跋老将军的独子?”
银甲将军面露微笑点头:“正是,在下拓跋青云。”
小岩眼眶中渐渐盈起水雾:“我叫拓跋青岩。”
银甲将军闻言怔了怔,抬手摸上他的头道:“好巧,你我名字竟是这般相似。”
站在路边的连曦忽的想起,那日在寺庙晋楚曾说过小岩是拓跋将军的儿子,而他们——
拓跋青岩和拓跋青云,怎么听都像是兄弟俩的名字,小岩和这位年轻的拓跋将军是亲兄弟?
可先前那些人为何说这将军是拓跋老将军的独子呢,看眼前情况拓跋青云也好像并不知道小岩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就在小岩和拓跋青云对视着的时候丝竹忽然出现将小岩拉到一旁,“小孩子不懂事,望拓拔将军海涵莫要与他计较。”
“无碍,”拓跋青云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当他看清丝竹模样时面露惊讶:“竹——”
“丝竹,在下丝竹,先行告辞就不打扰将军了,”丝竹打断他的话,转身拉着小岩走向连曦。
拓跋青云翻身上马,朝丝竹拱手:“再会,丝竹公子。”
离了街道小岩抹了抹眼角泪水:“他是爹爹的独子,那我呢,我是谁?”
丝竹掏出块白帕子递给他:“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今年几岁?”
“十四了,”小岩用帕子擦着泪答。
“那就对了,你爹当年诈死隐退其实就是为了你啊。”丝竹敲了下他的脑袋道。
“为了我?”小岩楞。
连曦也跟着一愣,原来他是诈死隐退,既是隐退又怎么去莲花观做了道士?
“你爹隐退至今刚满十四年,这么一算你还不明白?你一出生便被你爹带离了京城你那大哥自然不知你的存在。”
“那现在怎么办?我刚刚自报了姓名他会不会猜到我是谁?”小岩有些急。
“随他吧,反正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丝竹不紧不慢道,“你啊,若非拓跋青云脾气好好说话单凭拦道就能把你丢牢房里吃几天苦头。”
他这么一说小岩把头垂的低低的,“我知道错了。”
“姐姐姐姐,我们回去吧,十四想睡觉。”小十四抬头可怜兮兮看向连曦。
“好,咱们这就回去,”都说小孩子嗜睡却没想到小十四如此爱睡,也不知她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回到沈府将小十四哄睡,刚从房中出来便见外公老人家正坐在昨日慕白衣坐过的那地方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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